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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頭,好樣的,這回我們終於能奪回血影教了。」青冥慶賀道,心中感到特別歡快。
「嘿嘿!這回也算是為血梟報仇了雪恨。」凌魔傷也略帶幾分得意,附和著笑了笑。
只是在一旁的雲嘯天,神色卻一直保持黯然。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明明此事可以大快人心,但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雲大哥,為何你的臉色那麼差?」凌魔傷察言觀色,他並沒有完全把心思放在說笑上,而是時刻注意著周邊的一舉一動,包括那沉默不語的雲嘯天。
「我們的仇人可是王凌淵,而不是血彩靈,我們這樣做,是否會惹怒到血影教的前任教主?」雲嘯天細細地說道,話語雖然平常,但心中卻忐忑不安。
「這......好像也是道理。」凌魔傷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個觀點。
「那我們豈不是殺錯人了?」青冥也起了一絲疑慮,對此連忙問道。
「無論如何,血彩靈必須死!」白鶩卻不以為然,認為殺了這個女子就能解除心頭之恨。
「這裡埋葬的都是血影教的先人,我們今日大張旗鼓地在此掀起殺戮,一定會打擾到先人的休息,因此......」雲嘯天頗為慚愧,唯有在此深深一拜。
另外三人互相對望,皆感到心之有愧,畢竟血影教也是魔族的一股大勢力,如今自相殘殺,未免會惹得先人的不滿。
「還望先祖有怪莫怪,看在血梟之死的份上,原諒我們的魯莽之舉!」雲嘯天充滿了虔誠,於是對著四周的神靈躬了躬身。
「啊!你們全部都要去死!」突然之間,血彩靈披頭散髮地站了起來,她大吼一聲後,洶湧的元氣便暴怒而出,而滿地的白骨爪則好似索命的鐮刀,對著眾人揮來。
那些還來不及抵抗的妖魔只能被白骨爪,而這四名魔族主人便憑藉著詭異的身法和澎湃的元氣將這些白骨爪一隻一隻地砍斷。
「螺旋風卷!」雲嘯天手掌一揮,便揮出五道如同利刃一樣的風卷,將這些從地面上冒出來的白骨爪斬斷。
「血影教的老祖不會放過你們的!」血彩靈地拋下一句話後,便因為元氣耗盡加上重傷的緣故,轟然倒下。
凌魔傷小心地走上前,把手輕放在血彩靈的鼻尖上。就在霎時間,他臉色驟變,同時失聲大喊道:「她......她死了!」
「雲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青冥的心中莫名一慌,急忙問道。
「還能怎麼辦?只能向前教主謝罪了。」雲嘯天無奈地一嘆,隨後對著大殿上的魔龍座椅深深一拜。
血彩靈由始至終都是血影教的人,並且對每一任教主都忠心耿耿。她這樣平白無辜地死去,恐怕會惹怒前任的教主,所以雲嘯天心中也是充滿了自責。
更何況,外界烽煙四起,魔族內部就已經自相殘殺了。要是此事被外傳,那一定會對魔族很不利。對於這一點,雲嘯天還是頗為忌憚的。
王哲帶著一路風塵飛奔往大殿,但是望見血腥一片的大殿後,方知自己已來遲一步。當再望見倒在血泊中的血彩靈時,一抹愧疚立即縈繞在心頭。他雖然對這女子沒有任何感情,但情義上,彼此間還是有點交集。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心頭上的憤恨就好似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抹紅光在他的雙眼處閃過,一道的殺意即刻形成。
「你們太過分了!」王哲出現在大殿上,陰厲的目光直刺著大殿下的四人。
「王哲,你終於敢露面了,我們還以為你被嚇得跑路哩!既然來了,就把命給留下吧!」白鶩已殺紅了眼,他沒有理會眾人,而是一意孤行。他手持利劍,對著前方的少年刺去。
「不知死活!」王哲一手握碎了利劍,一掌重擊在白鶩。
「呃!」白鶩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牆壁的惡魔燈上,嘴角邊的一絲鮮血正在細流。他怒瞪著白眉,心裡滿是不忿。
「白老頭,你沒事吧!」凌魔傷和青冥連忙上前摻扶,同時譏諷道。
「這小子好厲害,竟然連老夫也不是他的對手。」白鶩指著前者大喊,臉上儘是痛苦之色。
「哈?白老頭,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