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跟著學幾天,老師水平還在其次,主要是從安全保密的角度考慮。
至於其他三個孩子的家長是否通過什麼渠道,查過冬兒在大陸希望工程階梯小女孩的身份,所以欣然同意,江澈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不用擔心他們會去告訴鍾家這件事,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鍾家那邊也不知道曲冬兒的真實身份,而江澈是知道他們的情況的,這幾家真沒到要去巴結鍾家父子。
牽著江澈的手,冬兒回過身,依次跟三個「新同學」揮手告別……
其中兩個先戀戀不捨地被拖走了。
還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女孩,突然就撒腿地跑過來,身後跟著手忙腳亂地保鏢和保姆。
「冬兒姐姐,我明天給你帶法國的糖,很好吃的。」小女孩說。
「嗯,謝謝lara」,冬兒點點頭,「那等我回去,給你寄辣條。」
冬兒爽快的答應了,因為江澈曾經在課堂告訴過孩子們,交朋友的方式,不一定是給予,在有分寸的前提下,接受其實也很重要,否則就會給人感覺不好接近。
「嗯。」名叫lara的小女孩因為神秘的辣條而滿眼期待,但是立即又有些沮喪說:「可是,你以後不能留在這裡讀書嗎?我回去跟媽媽說,讓她幫你留下來,和我同班好不好?」
冬兒哄著解釋說:「可是我爸爸媽媽都不在這,我哥哥也要回去,我也會想豆倌和哞娃他們……我一個人,不行欸。」
兩個小女孩聊了好一會兒,才各自被帶走。
江澈三人回到酒店,鄭書記還沒回來。老鄭本就是一個極其善於交朋友的人,這一年多,又增了歷練和閱歷,所以如果他願意,總是可以讓人感覺相處輕鬆、自在和可信,見面不多,就能玩到一起。
明星,大概也需要朋友吧,何況尼古拉斯鄭的身上,現在還有半個超準的神棍光環。
尖沙咀,某間豪華卡拉ok包廂里,完全不敢想像的一幕:
《謝謝你的愛》前奏響起……
「到我,到我。」在場有明星,有幕後,每個人都有點醉意,鄭書記好不容易才搶到話筒,這首歌他唱第三遍了,為什麼唱這首,因為這首伴奏帶現成的。
「哇,你還來?」劉得華誇張大叫,然後無奈地低頭苦笑,不住搖頭。
「別煩啊,我跟你說,等我回去,你在內地肯定更火……你知道內地有多少劉繼芬嗎?」鄭書記腳步微微踉蹌,找到另一個話筒,扔給他,說:「天王,幫我和個音哈。」
華仔是出名的待人謙和,三十歲貪玩的一面也還在,玩熟了,拿尼古拉斯沒轍,苦笑著把話筒接了過去。
「開始了。」
鄭,嚴肅:「不要吻我,醫生曾經耐過多少人,你鼓動我傷友奪腎。」
劉,帶笑:「傷友奪腎吶~」
唱完整個摔在沙發里,又氣又樂。
鄭:「要剝開傷口黑殘忍,勸你莫做那個神搓搓的人吶,多情攢錢爆劉繼芬……「
鄭書記自己笑瘋了。
劉,一咬牙:「爆劉繼芬吶~」
「……」
包廂里樂瘋了,鄭書記是胡彪碇之外,另一個突然出現的異類,他以一種莫名其妙的姿態,在某個小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
…………
1993年8月2日,周一開市。
老彪來了,一陣騷動。
有幾個著名分析師,包括頂著自己加的股神帽子的,還特意過來繞了一圈,他們的目光,自然而然就是倨傲,居高臨下的。
胡彪碇同志不擅長感受什麼目光、神情,那些人站那看看,笑笑,嘀咕幾句,對於一個半生海上,幾度生死的人來說,當真撓痒痒都不夠。
老彪想的很簡單:
你要來懟,老子就懟死你。
你不來懟,老子先補一覺。
開市了,股票交易廳的四面懸掛屏幕,股票滾動,但是恒生指數始終顯示在最下方,數字變換跳躍,但是因為這一波拉鋸了太久,所以,人們並沒有那麼多緊張和期待。
「動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