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逆流而上的游魚。
沒有血灑庭院,更無斷脈截經,有的只是野獸發出的一聲聲悶哼。
葉秋水皺眉嘆道:「刀是用來砍人的,不是拿來當榔頭用的。你不見血,會被活活累死。他們可不懂得知難而退。」
鐵山憨聲道:「頭,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我對南宮家不親,對南宮家的人更不親。」
崔器用刀柄敲人,看的是鐵山面子。如今正主發話了,那麼死些人就很有必要了。
三苗祖刀迴旋而出,直奔大長老的腦袋而去。眼看大長老的腦袋就要搬家,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呼。
「刀下留人。」
刀刃繞過大長老斬下一縷髮絲,卻未見紅。
崔器回頭瞥了一眼撫琴而立的玉青黛,眉頭微皺道:「為何。」
玉青黛道:「毒藥不夠毒,我就再加些分量。給我半盞茶的時間。」
崔器一拳將大長老打的鼻口穿血,倒飛而出,頭也不回的說道:「再短一些。」
玉青黛咬牙點頭,琴音頓時變得激昂,如沙場萬馬奔騰
情難斷,崔器聽過。本以為心神不會被琴音所惑,哪曾想依舊氣血沸騰,胸中擂鼓。紅彤彤的臉蛋子打了個酒嗝,徹底催發了酒勁兒。
酒醉之人下手沒個輕重,庭院中頓時傳來讓人磨牙的骨裂聲,且還不是一聲。
青衫紅臉,如猛虎下山,驚得鳥獸散。
南宮家有長老,有護院,有一家子男男女女。這些人中也是有普通人的,所以斷胳膊斷腿在所難免。
崔器慶幸沒有第一時間催發血沸和外功秘法,不然現在就不是斷胳膊斷腿,恐怕得送走幾位了。
不過,說來也怪。被崔器打飛的那些人,好像不知疼痛,不知死活。即便斷了腿也要爬起來,一瘸一拐朝葉秋水而來。
崔器捏三苗刀尖,以柄撞在大長老胸口。只見大長再噴鮮血,身子晃了兩晃,可眼珠子好似不會轉動般,依舊死死盯著葉秋水。
「這些傢伙反應雖慢,卻是一根筋兒,你若不快點,我怕忍不住將他們削成人棍。」崔器不斷擊退悍不畏死的南宮家眾人,頭也不回嚷嚷著。
這邊一個人打一群人,另一邊,一群人打一個人。
和者羅如今就跟那滾地葫蘆一樣,滾來滾去的。光不出溜的身上,更是印滿了腳印子。
好在是和者羅外功大成,一時半會兒也踩不死。不過老東西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因為也不知哪個不開眼的,不踩臉專攻下三路。
和者羅練了二百年的童子功,按現在這個踩法,怕是要保不住了。
「小子,還不過來把他們殺光,老夫當欠你個人情。將來,可保你不死。」
崔器瞥了一眼面露急色的和者羅,喊道:「您老銅澆鐵鑄,打雷都劈不死,哪裡是凡人之軀。您老再忍忍,等我打發了這些傢伙,定然第一時間去救您,想來也無大礙。」
話是這麼說,崔器可不這麼想。半年前,山谷里挨了和者羅一拳,讓他筋斷骨折,可是記得清楚。這陣子恨不得親自上陣踩兩腳,踩爆和者羅的童子功
忽然琴音猛地拔高几度,灌入崔器腦子裡,把他那些雜七雜八念頭震得粉碎,丁點不剩。
氣息不穩,血液沸騰,豎瞳再現。
猩紅豎瞳中有黑袍持劍,有萬劍化山倒懸而下
一聲龍吟,一道驚雷,在崔器體內炸響,將崔器眼前劍山和黑袍劈碎,再現滿目灰白。
有了上一次聽曲的經驗,崔器曉得那是九龍破自行運轉,將其拉出玉青黛的琴音。
崔器看著眼前那些患紅眼病的呆傻不動,不由扭過頭來
他再一次看到五行之氣化作旋渦,看到撫琴的女子淚流滿面。不同的是,這一次老爺海的迷霧也被漩渦卷了過去。
崔器看的清楚,那不是迷霧,那是水之氣,濃厚無比的水之氣。
月光灑落,眼前的世界漸漸清晰
崔器通過一雙豎瞳,看到一幕驚恐。那是讓崔器汗毛直立的驚悚畫面。
五行之氣匯聚,崔器見過。凡人變宗師崔器也見過。這些不足以讓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