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一個隨從,連秘書都沒有帶。
因為張小婉剛剛入職成為他的秘書,還不能熟練的處理事務,司晴和郭玲玲都只能留在申城。
王林笑道:「這樣好了,棉總,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不為過吧?」
棉鈴紅了臉道:「那不行,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怎麼能一樣呢?」
王林道:「男女平等嘛!還有,女士優先呢!所以,你應該比我多喝一碗酒才對。」
「啊?」棉鈴傻眼了,「什么女士優先?這都是女拳想出來的,我不需要優秀。在我眼裡,男人就是比女人強,這一點我是承認。特別在喝酒方面,男人普通都比女人能喝。」
王林道:「這話我不認同。我身邊認識的人裡面,最能喝的都是女人。像我的秘書司晴,她可是酒罈子,千杯不醉。還有我們公司的陳繁陳副總,她的酒量也是十分驚人的。」
棉鈴咯咯笑道:「那我們就一碗對一碗吧!我今天捨命陪王總了。」
工作人員都一起起鬨:「王總,不醉不休!」
王林忽然很後悔沒帶司晴過來。
不管在哪個單位,只要是基層的同志,一般都特別能喝。
在愛秀集團,最基層的工作單位,可以說就是現在王林所處的棉區辦公樓。
在這裡工作的,大多是糙漢子。
就算是個別斯文的技術員,到了這裡時間一久,也會變得粗糙起來。
長夜漫漫,不喝酒,無以度過。
王林知道棉鈴是有酒量的。
上次他和周伯強一起來這邊,就和棉鈴喝過一次酒,這女人深藏不露呢!
酒是農家自釀的米酒。
江南人溫婉,好像和代表豪氣的酒扯不上什麼關係。其實早在吳越春秋時期,江南民間作坊就開始釀造宮廷貢酒和民間飲用酒,江南的酒文化至今已有2500多年歷史。
只不過,江南的酒大多綿柔,就像吳儂軟語一樣,甜甜的軟軟的,好喝不上頭。
江南人習慣把喝黃酒說成是「咪」黃酒,夏天就著糟貨,冬天配著暖鍋,溫一壺黃酒,抿上一口,溫潤的液體一點點浸潤心脾,一解疲乏。
黃酒香氣清醇鮮爽,口感柔和淡雅。
王林喝的這種黃酒,還有一種特別的口味。
他喝了一杯酒,問道:「這酒里是不是加了什麼料?」
棉鈴笑道:「王總高明,這是覆盆子口味的酒。」
「覆盆子口味的酒?我是第一回喝!」
「好喝嗎?」
「好喝,有一種特別的清香。這酒的確不錯,喝起來比茅台還要香。」
「王總喜歡的話,可以捎一罈子回申城喝。」
「還有嗎?」
「有哩!我們經常在一農家買酒,我叫他們再送兩罈子過來就行了。不過你得等兩天回申城。」
王林道:「兩天還是等得起的,為了這美酒,值!」
棉鈴微微一笑:「看來,男人還是喜歡酒多一些。」
這話顯然有言外之意。
王林心念一動。
她在嬌嗔?
怪他喜歡酒多一些?
那他應該喜歡什麼呢?
王林端起酒碗——的確是碗!
「來,棉總,我敬你一碗!」王林哈哈笑道。
棉鈴連說不敢當,雙手捧著酒碗,和王林輕輕碰了一下碗沿。
眾人起鬨,一起拍著手掌,大喊道:「幹了!幹了!」
棉鈴將碗放到唇邊,妙眸從碗沿上方看著王林,嫣然笑道:「王總,幹了?」
王林不說話,一口氣將碗中酒喝乾淨,倒過來亮了亮底。
「王總好酒量!」大家鼓掌,「棉總,幹了!」
棉鈴吸了一口氣,慢慢的也將一碗黃酒給喝了。
她掏出一方碎花手帕,輕輕擦拭嘴角的一滴殘酒,俏色暈紅,明明是素顏,卻跟染了胭脂一樣嫵媚。
王林翹起大拇指:「好酒量!」
其他人都端起酒碗來,想敬王林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