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戴勞力士。
金九最看不過程發達這種炫耀,就諷刺道:「哎呦,發達哥又換表了!這次是什麼牌子的,歐米伽,卡西歐,浪琴,還是隨便在街頭買的地攤貨?」
程發達就瞪著狗眼,一撇嘴,「你胡說咩?我怎麼會買地攤貨?那些廉價貨配得起我嗎?這是勞力士!正宗的勞力士金表!不久前我跟查少去香港玩,查少介紹我買的!挑,冇眼界!」說完話,程發達還對著自己的金表哈口氣,用袖口擦了擦,一副寶貝不得了模樣。
「發達,你我是朋友,我才勸你,以後少跑去香港耍,你把姣婆花一個人留在家裡可不安全啊,萬一回來再多兩頂綠帽子,你可就賺大了!」
「金九,你說咩?說這些話是幾個意思?今天要不是mark請我來這裡玩牌,我才不來呢!」程發達怒拍桌子,表情憤怒。他能夠容忍別人暗地裡譏笑自己老烏龜,綠帽男,卻不能容忍在牌場上,尤其在查少面前落了面子。
金九雖然是自己的死黨,但mark也不願意讓他拆了自己好不同意才搭起來的台子,忙打圓場道:「大家不要講笑了!這次查少手氣好好,估計我們三個又要輸了。」
查永孝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用手搓著手中的一張麻將牌,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打出去。
程發達就拍馬道:「查少就是運氣好,不用管什麼牌,您儘管打出來,准贏的啦!」
查永孝眉毛挑一下,他實在有些看不起程發達的為人,猥瑣還沒骨氣,不過聽這傢伙說話卻很舒服。
「七筒。」查永孝把手裡的牌丟到了桌面上。
mark看看自己的牌,剛好可以碰掉,他卻沒有打。反倒送了一張查少要的牌上去。
金九的牌更糟糕,想吃糊也吃不了。
程發達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是查少要的他就都不要,只要是查少不要的他就都吃掉。
很快,查少自摸八萬,糊了。
三人推倒牌,算好番數,準備重來。
這時查少卻突然說了一句:「冇意思。」說完,有些意興闌珊地從煙盒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挨著他坐的程發達忙掏出金燦燦的打火機幫他點燃。
查少吐出一口煙,乜斜眼看著mark,「說吧,你找我到底有咩事?」
mark也不隱瞞了,就說:「查少,我想同你借錢。」
「借多少?」
「二十萬。」
查少笑了,起身彎腰盯著mark,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我同你很熟嗎?借二十萬,你也敢說出口!」
「就是,你和查少是咩關係?竟然敢獅子大開口借二十萬,你以為自己是邊個,香港港督,還是英國首相?!」程發達趁勢諷刺mark道。
金九一拍桌子,「程發達,不該你說話的時候你就給我閉嘴!再嚼舌頭,看我不撕爛你嘴巴!」
「你又是邊個呀,我怕你咬我咩!」程發達也站了起來,敞懷挺胸,瞪著狗眼,一副要和金九干架模樣。
氣氛頓時僵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