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漿了。」
胖三:「……」
覺得對方已經不是無恥,而是無恥至極!
宋志超啪地一聲,把瑞士小刀打開,看著那鋒利的刀刃,笑著對胖三說:「這是我從香港帶過來的,鋒利的很——吹毛可斷。」
胖三:「……」
打死他也不信宋志超去過香港,但他相信這小刀真的很鋒利。
使勁兒咽口唾沫,胖三鼓足勇氣:「你這算不算是威脅?」
宋志超眨巴眼,然後把小刀交到聶衛東手裡,「我沒有威脅你呀,現在他拿著刀——哦對了,好像上次你把他鼻子踢流血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然,越早越好。」
宋志超看向聶衛東。
胖三也看向聶衛東。
聶衛東:「……」
自己怎麼一下就變成了威脅犯?
可是宋志超一提及上次鼻子被踢流血的事兒,聶衛東立馬就變了臉。
胖三也變了臉,立馬服軟:「英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可憐巴巴地看向宋志超。
他算是明白了,這裡宋志超當家作主,聶衛東就是個擺設。
宋志超笑了,指了指聶衛東,對胖三說:「簡單,你向他道歉!」
……
股票交易所大廳內——
人頭攢動,人潮洶湧。
「剛才我不是怕,我是覺得不值的,萬一那死胖子報警怎麼辦?所以只好放他走了。」聶衛東避開那些朝自己指指點點的熟人,對宋志超解釋著剛才自己只讓胖三隨便說了句「對不起」,就放他離開的原因。
「我這個人吧,還是很考慮大局的——一切以大局為重。」聶衛東繼續解釋。
宋志超看了一眼交易廳內的股指展板,對聶衛東說:「我這人也不怎麼喜歡使用暴力——可要是使用暴力能獲得敵人尊重的話,不妨一試。」
聶衛東:「……」
側臉看著宋志超。
宋志超繼續看著股指展板,「怎麼,你不同意?作為一個男人,能夠獲得敵人尊重的途徑無非有兩個,第一,金錢,有足夠碾壓對方的經濟實力;第二就是暴力,有足夠摧毀對方的狂暴之力——你有哪個?」宋志超回過頭,冷冷看著聶衛東。
聶衛東,沉默了。
第一次,他才發覺,自己是這樣的自欺欺人,這樣的無用!
……
腦海中不斷幻現出自己做中海大少時的樣子,紈絝,浪蕩,不羈……落魄之後,遭受的屈辱,被人追債,被人追打,被人辱罵。
自己的骨頭沒有斷,意志卻斷了。
自己的熱血沒流干,鬥志卻乾涸了。
現在,宋志超好不容易給了自己一個翻身機會,自己卻還推三阻四——因為害怕,因為膽怯,因為輸太久了。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窩囊一輩子?
那個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聶大少呢?
聶衛東深吸一口氣,瞬間血脈賁張,熱血沸騰。
他覺得自己——復活了!
被宋志超給激活了。
用話語,用行動,用友情。
……
聶衛東突然動手把自己自以為瀟灑帥氣的披肩長發扎了起來,露出輪廓分明的臉。
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閃出精光,他問宋志超:「怎麼買?」
宋志超看他一眼,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轉變,笑道:「錢在你手裡,怎麼買你做主。」
聶衛東笑了——傲然一笑。
既然拿了一千萬,當然要做大戶了。
當即,聶衛東大步向前,再也不躲那些正沖自己指指點點,對自己諷刺嘲笑的熟人,反而迎上去,高聲道:「我聶大少又回來了!」
眾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