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分歧卻依然存在,矛盾絲毫未削。
小符貴妃畢竟是深宮女子,面對兩府的嚴重分歧,她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裁斷。
「母妃,先生替我大周東征西討,戰功卓著,甚為知兵,不如聽聽先生的高見?」
誰都沒有料到,太子柴宗訓再一次把李中易推上了眾所矚目的前台。
小符貴妃凝神一想,李中易這個太子之師,自從進殿之後,確實一直沒有怎麼說話,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想法?
李谷張了張嘴,本想主動插話,藉機剝奪李中易說話的機會。可是,他轉念一想,不如等李中易說錯了之後,再反擊。
魏仁浦心中暗暗一嘆,帝國的未來主人,竟然如此的信任李中易,實在是個異數吶。
王溥的眼珠子略微一轉,既然柴宗訓不怎麼信任范質這個首相,他何不添點磚,加幾片瓦呢?
「娘娘,陛下在京時,一直誇讚李參政知兵。臣以為,應該仔細的聽一聽,李參政的看法。」王溥見風使舵,順水推舟的功力,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小符貴妃倒是一直牢記柴榮的叮囑,大事不決,問范質;兵事不決,問李無咎。
如今,兩府爭議的恰好是兵事,可不就該問一問李中易的意見?
「李參政,既然六哥如此的信任你,還請以國事為重,暢所欲言吧?」小符貴妃借著柴宗訓的話為由頭,故意擠兌了一下李中易,她也想看看,李中易究竟有幾斤幾兩?
李中易從參加集議開始,一直在場,范質和王溥所爭論的內涵,他早就一清二楚。
「娘娘,臣有一法,既不需過使民力,又可以讓前方將士吃飽穿暖,軍械無憂。」李中易語出驚人,立時把小符貴妃、柴宗訓,以及滿殿重臣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李參政,大話可不要說滿了哦?」李谷終於等到了李中易犯錯誤的機會,他趕忙插話,想敲死李中易妄言之罪。
魏仁浦看了眼老對頭李谷,決心拉一把李中易,於是,他淡淡的說:「李參政,本朝向來不因言罪人,你只管暢所欲言。」
王溥見范質只是笑而不語,他咽了口唾沫,想等范質先出手,他再展開反擊。
李中易懶得理會李谷的小心思,他仰起臉,掃了眼國色天香的小符貴妃,淡淡的說:「微臣以為,可以借用商賈的運力,及時的補充前方的錢糧和輜重。」
「什麼?國之大計,竟然要授予重利輕義的卑賤商賈,李中易,你是何居心?」李谷眼前猛的一亮,他,終於抓到了李中易的痛腳,機會實在是難得啊!
魏仁浦撇了撇嘴,李谷真是個小人,還沒等李中易把話說完,竟然就急不可耐的扣上了大帽子。
「惟珍相公,你總要讓人把話說完嘛?」魏仁浦原本沒有幫李中易的心思,只是,他實在看李谷太不順眼,索性主動站出來,替李中易搭一個解釋的橋樑,打個圓場。
上次,魏仁浦的人情,李中易還得很快,顯然,這是一個懂事的小子。
李中易不慌不忙的說:「李相公所慮者,不過是商賈之家,缺斤少兩,以次充優罷了。」
「哼,卑賤商賈,只重利,心中沒有君父,沒有朝廷,豈可信之?」李谷既然已經找到了由頭,肯定要窮追猛打下去。
李中易微微一笑,瞥了眼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小符貴妃,拱手解釋說:「正因為商賈之家重利,那麼,只要朝廷以鹽利作誘餌,恰好可以利用商賈運力,替北征大軍輸送各類輜重。」
「鹽利?」小符貴妃皺緊秀眉,下意識的反問李中易。
李中易笑道:「仰賴陛下的天威,朝廷得了江淮的大片鹽場。鹽鐵乃是朝廷專營之物,一般商賈除了賄賂鹽使之外,很難拿到正經的鹽引。如今,朝廷只需定下規矩,輸送前方多少糧草和輜重,便可換取多少引鹽,臣敢肯定,只要傳出消息,一定會應者雲集。」
「李無咎,若是賤商以次充好,耽誤了大軍的征伐,該當何罪?」李谷也是很有手段的老政客,他一口咬死了奸商們的命門,拼命給李中易下絆子。
李中易微微一笑,說:「只要朝廷有言在先,膽敢以次充優者,滅三族,誰又敢以身試國法呢?」
「娘娘,商賈之人,絕不
第406章 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