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由公主降為郡主,等李中易擊退契丹人之後,再恢復柴玉娘的公主之位,並賜下重賞。
等到塵埃落定之後,柴玉娘隨柴宗訓,去了他的寢宮。
符太后明知道,這是一種沒規沒矩的行為,卻因投鼠忌器,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惡氣。
「范相公,六哥兒和以往有些不同了。」符太后終究還是忍不住向范質發了牢騷。
范質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基於疏不間親的政治原則,他微微垂下頭,陪著笑臉說:「陛下頗有先帝的果決之風,老臣實在是大感振奮。」
符太后冷著臉,問計於范質:「李無咎如此跋扈,將來何以制之?」
范質搖了搖頭,說:「不瞞娘娘,李無咎若是真有反心,必不至於唆使公主殿下,干出如此的蠢事。」
「范相公,哀家怎麼老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將來壞我家天下者,非李無咎莫屬?」符太后對李中易所抱有的極大成見,通過這次的問話,被徹底的暴露於范質的面前。
范質其實一直沒有把李中易耍脾氣的事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那其實是一種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反而是李重進、李筠、韓通以及趙匡胤這些手握重兵的武臣和藩鎮,更值得朝廷警惕。
李中易雖然練出了一支精銳雄兵,可是,他卻是掌握軍權的帥臣之中,唯一在中原地區沒有完全可控地盤的一個。
讀史無數的范質,心中十分明白,晚唐以降的藩鎮之禍,最重要的是兩個問題:武將有獨立掌控的地盤,並且控制了人事和稅賦大權,兵和錢糧結合到了一起,才是朝廷最大的心腹之患。
當然了,在范質的計劃之中,必須先解決韓通、李重進以及李筠等人所掌握的力量,然後再來收拾李中易,這個順序是政治現實和實力所決定的。
若是先動了實力最弱的李中易,很可能就會打草驚蛇,讓藩鎮和武將們,更加的離心離德。
一直待在家中的李中易,得知消息之後,當即楞住了,隨即嘆息著搖著頭,這個柴玉娘呀,當初還真心沒白花工夫泡她。
李達和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捋著鬍鬚,笑眯眯的說:「雖是有些莽撞,護夫之心,卻是毫無疑問滴。」
薛夫人將一直賴在腿上不肯走的甜丫,輕輕的放到地面上,嘆息著說:「如此大婦,家門之幸吶!」
李中易含笑望著扭腰撒賴的甜丫,淡淡的說:「就怕是幫了我的倒忙啊。」
李達和品出兒子話里的意思不對勁,忙問:「此話怎講?」
李中易笑而不語,李達和瞬間有了一種明悟,兒子此前硬是要和三司胄案打嘴巴官司,恐怕是別有所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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