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李仲軒答應兩聲,趕緊拉扯著網子用劍去割。他又不能貼著三個人的身體去割,隨便扯起一段網線就來回地拉扯,結果雖然割破了一些網線,因為找不到邊緣,網子破而未斷,如此一來,就有了更多的線頭兒收緊,束縛在了李魚三人的身上。
康班主、劉雲濤、龐婆婆等人趕來,見此一幕,頓時都呆住了。
龐婆婆一看扭結在三人之身的網子,大叫道:「這樣子不成,得用剪刀!」
劉雲濤左顧右盼:「哪有剪刀,誰有剪刀?」
旁邊店門裡站了許多賣呆的夥計與掌柜,一瞧他望來,急忙搖頭:「我們這是酒水一條街,沒人用剪刀的,啊,前邊第二條巷子有裁縫鋪子,你得快去,就快閉市了。」
劉雲濤一聽,忙道:「快快快,把他們抬起來,趕去裁縫鋪。」
眾人七手八腳去抬橫在李魚三人腰間的那根旗杆,抬了兩下,劉雲濤怒視著李伯皓、李仲軒兩兄弟道:「你們踩著網子啦!」
李伯皓兩兄弟低頭一看,趕緊跳開,眾人這才把旗杆抬起來。
旗杆一抬,重量落在網中三人身上,網子束緊,三個人真像是掛在網上的三條可憐巴巴的魚,就在大街兩旁許多店家袖手圍觀、交頭結耳聲中向前走去,身子還在空中一盪一盪的。
良辰美景又羞又氣,被許多人指指點點的,更是無地自容。尤其是這樣貼合著,既要努力撐開身子,避免雙峰擠壓在李魚身上,又要提著臀兒,避免下體與他有所接觸,當真辛苦的很。
良辰忍不住怒道:「本姑娘一和你有所沾惹,准沒好事,真是氣死我了!」
美景也道:「毀了毀了,這一下我可沒臉見人了!」
李魚何其無辜?龍作作下落不明,他此時比誰都著急,劉嘯嘯已經逃了,他恨不得馬上就動用宙輪,奈何此時他被纏繞的手兒貼在美景的髖部,根本動彈不得。
眼見二人埋怨,李魚忍不住道:「難道我想這樣?都是伯皓仲軒兩個夯貨壞事。」
良辰姑娘羞憤交加:「我們姐妹在西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要我們以後怎麼見人?」
李魚安慰道:「沒關係啦,我一直當你們是親妹妹的!」
美景大怒:「誰要做你妹妹?你跟你妹妹就是這樣肌膚相親的?」
美景上半身被網子束緊,只有雙腿尚有活動空間,便不斷抬膝去撞李魚,奈何只撞得兩三下,網子束緊,她連腿都放不下來了,就那麼屈抬著,貼合著李魚的大腿,那情景……
若不是穿著衣服,著實地辣眼睛。
這一來,李魚也覺得尷尬了,只好瞪向跟在身側的李伯皓:「都怪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伯皓馬上委屈地瞪起了眼睛,李仲軒安撫道:「算了算了,人家丟了老婆,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李伯皓哼了一聲:「我大人大量,不屑理你!」
「咚!咚!咚……」
閉市的鼓聲傳來,良辰和美景就像被網子掛住的兩條美人魚,貼合著李魚,一盪一盪地被抬向裁縫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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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燭佛香店院內,突兀地多了一個人,此時,前邊店門已經上了門板,庭院中一片寂靜。院角一棵茂密的棗樹,果實纍纍,將黯淡的夕陽遮蔽,便得院中更加昏暗。
掌柜的和夥計們不知去向,只有那個人站在彌勒佛像前,低著頭,仿佛正在佛前聆聽經綸。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手,在笑彌勒的肩頭輕輕拍了兩記,徐徐地道:「我知道,你聽得見,作作,我們又相見了。」
佛陀體內全無聲息,只有劉嘯嘯的聲音。
劉嘯嘯自嘲地笑了笑,道:「其實,你爹現在應該貽養天年,含飴弄孫了。我呢,則成為龍家寨的寨主,而你,則是寨主夫人,其樂融融,何等圓滿。我想不通,我劉嘯嘯哪兒不好,你偏就看不上?」
佛陀含笑,依舊不發一語。
劉嘯嘯吁了口氣,順手拉過一把木匠做工用的長凳,在佛前坐下,一條腿踩在凳上,雙手抱著,下巴搭在了膝蓋上,神情幽幽。
「你對不住我,對不住我啊,作作!你背叛了我,你居然趕我出龍家寨,你居然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