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就只能等下去,一旦提前發動,很可能驚動了李魚,把他放跑了。
畢竟那蘑菇粉沒有放進湯里,能夠致幻的人太少,現在也不知道都有誰吃過了……
羅克敵正想著,廳中已經亂了起來。
那隻煲牛頭是送到大廳里的,煲牛頭每桌一隻,羅克敵只來得及在一隻煲牛頭上灑了藥,而這牛唇,被狗頭兒吃了。
狗頭兒喝到現在,本就醉意朦朧,這時藥勁兒上來,登時發作起來。他與同桌王家一位老爺正在吃酒,突然就站起來,一臉的苦色:「東家,小的今年不用交租子啊!」
那位王老爺一臉懵,愕然道:「狗……狗爺,你說什麼?」
狗頭兒抱拳作揖,一臉乞求:「老爺你看,咱們這收租吧,可是有老規矩的,只有中稻才收租,早稻和秋季作物它是不收租的,對吧?」
王老爺茫然道:「是!可這跟我……」
狗頭兒眉飛色舞:「哈哈哈,那就是了呀。老爺你看,我家種的早稻,中稻期呢,我是在水塘種的,山林、水塘也是不交租的,對吧?這是規矩,那地里到了中稻期我種的啥呢?我種的就兩畝水稻,其他的可是雜糧,雜糧按規矩,也是不交租的。」
這王老爺讓他帶溝里去了,茫然道:「兩畝……也得交租啊,七三分成,你得交給東家三成稻穀不是?」
狗頭兒一拍大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沒錯,這兩畝地的稻子,咱是得交租。可我給老爺家你扛活了啊!你家打的豬草,餵的騾馬草,那都是小的打回來的。我可是做了勞役的,我在老爺家做了半個月的工,按規矩抵兩畝稻穀的租子啊,是不是?我不用交啊!哈哈哈哈……」
誰也沒想到,狗頭兒一輩子的最大理想,居然是能擁有一塊……自已承租的地,給人家當個佃戶,也許在他心裡頭,這就是一輩子最大的幸福了。他有地種,有穩定的工做。
當然啊,尤其是叫他夢寐以求的,就是白種人家的地,還不用交租子,就像他本家有位族叔,種廖姓地主家的田三十多年,勉強交足租額的次數不過四五次。無論荒年豐年,租子都不能全部交齊,這是佃戶們秘而不宣的對策,可他們每捱三五七年的,總要交足一次,也不能把地主逼太狠了。
狗頭兒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地租種,還能逃租不交,這時因為那致幻蘑菇的作用,把他曾經許久憧憬的這個念頭在幻覺中實現了,狗頭兒開心吶,特別地開心。
他得意地笑著,一扭頭看見一個少女,登時眼前一亮。幾個箭步就竄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涎著臉兒道:「招娣兒啊,你看人家現在也有地種了,今年的租子沒交,家裡攢了三缸餘糧呢,這小日子也能過得美美的。我趕明兒個去集上,賣上兩缸做聘禮,你就嫁了人家吧!」
詢問過一個小丫環,又不好一直在內宅邊兒上等著,怕引人注意,正要從廳角繞過去的羅克敵瞪著狗頭兒,這廝怎么喝得這麼多?這是醉成什麼德性了?咦?不對,莫非……
這時候,狗頭兒已經興奮地道:「丫蛋啊,你不反對,那就是同意啦?我狗子一定會對你好的,來!咱們香一個!」
狗頭兒呶起嘴兒就向羅克敵吻去,羅克敵大怒,下意識地一抬手,架開狗頭兒,一腳飛出,突然警醒再想收力已是晚了,狗頭兒被他一腳踢得倒飛出去,砰地一聲四仰八叉地摔在一張桌上,把那杯盤都震飛起來,濺了眾客人一臉。
狗頭兒掙扎著從那桌上坐起,屁股底下壓著個還帶些肉絲的牛頭,指著羅克敵大叫:「馬二花,你太不像話了,拴柱子有什麼好的,別以為我狗子非你不可,你還不喜歡你了呢,我明兒就去向翠芬姐求親……」
羅克敵一腳踢出,也覺不妙,眼見廳中本就紛亂,這時更是混亂,急忙把頭一低,就想趕緊出去。這折梅峰上不少人都會武,出個會武功的小丫環也沒甚稀奇,說不定仍能矇混過去。
但是,羅霸道正在席上,這邊狗頭兒飛起,羅霸道就看到了,一瞧那青衣侍婢的模樣兒,羅霸道便是一驚,再見她匆匆低頭,急急向外就走,羅霸道心中騰地翻了個兒,太像他了,不弄清楚,羅霸道著實放心不下。
「休走,站住!」羅霸道舌綻春雷,大喝一
第629章 計劃沒有變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