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個謎團之中,時刻困惑不安。此刻,面對明顯神色異動的血柔,他再也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四十年前……」
血柔神色一頓,似乎回想起什麼。
她目光片刻迷離,在飛仙殿內不斷掃過,終究還是化為無聲的嘆息:「九師弟,目前這些對你來說還太過遙遠,等你的實力提升到王級之後,就算我不說,師尊也會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都告訴你的。四十年前,四十年後,其實又何其相似,只不過,你終究是比較幸運一些,有些事情,就算是師尊之能,也無力改變,只能依靠你自己。」
「你看這壁畫。」
血柔纖細手指遙指那萬千人影,逐漸凝重:「萬年前,九霄劍宗始祖憑藉在這飛仙殿內一悟,創出九霄劍訣,然而卻與你想要修煉之劍法不相符合。如今這飛仙殿,被魔氣侵蝕,但卻無礙它神秘威能。」
「它叫天地碑!」
「這天地碑溝通天道軌跡,若你能從其上悟出什麼,便是你的大運氣,若是無法悟出什麼,那你今後也與這天地碑無緣。」
血柔身形若影,逐漸沒入虛無,留下淡淡之聲:「一月後,我來接你!」
……
平淡之聲逐漸散去。
逍遙的目光滿是驚疑不定,他望著三師姐口中的天地碑,目光不斷環顧。
黑霧瀰漫,傳來陣陣森寒。
一個個人影,仿佛在壁畫之上凌虛舞劍,撲朔迷離。
莫名的,他感覺體內似乎某些區域隱隱傳來興奮波動,他靜心凝神,發現這股波動竟是來自他氣海之中,玄核之內。他看到了太極圖,看到了紫金之光,看到了無名斷劍。他隱約能夠感覺得到它們的渴望,它們的害怕。
這極相矛盾的情緒,在他心中不斷更替,令他神情鬱悶極為抓狂。
大殿核心。
逍遙目光從那隻留下一個劍柄的劍上掃過,而後落在那自石台之上模糊的一行字眼之上,他輕身閃過,目光灼灼。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吾古問天何其不甘,奈何時運不至啊!!!」
寥寥二十多個字眼,狂草拂過,卻仿佛在他眼前出現一個落魄之人,滿是不甘怒斥天地,那就連字眼也無法遮掩的憤怒,不甘和戰意都是撲面而來,洶湧萬分。逍遙為之震驚,看著這二十多個字眼,久久不知言語。
他整個人沉醉在這股意志之內,腦中不斷迴蕩傳響。
「古問天?」
「他是誰?是九霄劍宗弟子嗎?」
逍遙猛然抬頭,眼中無比堅定,那些紛擾再無法影響他。
經曆書院八月修養,奇書重重考驗,逍遙早已認清自我,明確自身目標,就算是適才他被那抒寫之人情感所影響,但亦不過片刻便是恢復過來。他定定看著周圍石壁,震地有聲,傳響整個飛仙殿:「一切,終將揭曉,而我所要做到,就是擁有應付一切的實力!」
心已寧靜。
目光已平。
再看眼前,陰森之感不復存在,萬千人影也似乎清晰可見。
若隱若現中。
他似乎看到最前段數千人影所凝聚形成一條巨大的身影,這到身影長劍跨腰,左手緊握,右手持劍柄,呈拔劍之勢。
它的眼眸,盯著前方。
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劍意從他身上撲面而來,下一刻便是可能化為巨浪滔天,頃刻之間將對劍的敵人悉數擊殺於劍下。面對這一劍,雖未出鞘,但逍遙看著它,卻仿佛自己全身氣機盡皆被鎖定,就連呼吸都是艱難萬分。他的血液在翻滾,全身細胞在沸騰,骨骼發出咔咔之聲,雙腳都仿佛要跪倒下來。
「不!」
「絕對不能屈服!」
逍遙心中發出怒吼,雙目怒睜,全身青筋冒起。
「不管你是誰,我逍遙不可能屈服與你,你也不可能將我壓倒!」怒吼咆哮中,玄核之內似乎也是傳來三聲怒哼和不甘。一股股澎湃的力量霎那之間從他體內迸發出來,直接迎著那牽引而來的氣機,狠狠的撞了上去。
這股力量。
有著至聖,至邪,彼此對立,卻在此刻相互聯合。
轟!
轟鳴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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