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箱冰鎮礦泉水,打開箱子擺在了張德利面前,低聲問道:「老大,你來澆還是俺動手?」
張德利一瞪眼罵道:「娘的,當然是你小子動手,別見老子手裡拿著傢伙嗎?快!澆醒他。」
四毛坨應了一聲,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灌了一口,一張嘴全噴在在魏東升臉上,這貨被涼水一激立刻醒了過來,咬牙切齒的望著張德利,發狠道:「孫子,有種就弄死爺們,弄不死老子遲早弄死你全家!」
張德利眉頭一皺,劈頭就是一皮帶甩在這貨臉上,轉身對徐青說道:「徐少,這犢子身上肯定犯了血案,知道橫豎是個死,要撬開他這張嘴要動點狠的了。」說完把皮帶一撂,彎腰從腿肚子上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只有用這種狠法子才能讓魏東升開口。
徐青淡然一笑道:「不用費力,哥只要兩根指頭就能讓他乖乖把肚裡的貨全抖落出來,瞧好了。」說完大步走到魏東升面前,並指在他膻中氣海兩處穴位上各點了一記,那模樣輕得跟小媳婦用蘭花指戳情郎額頭似的。
張德利跟四毛坨對視一眼,他們也搞不懂徐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難不成讓這個身上背了血案的傢伙良心發現麼?
徐青轉過身來,沖兩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倆在這裡聽著,待會他說了什麼記下來,然後再說給我聽就好了,出去抽根煙。」
說完掏出根香菸叼在嘴上,徑直走出了雜物間,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張德利咧了咧嘴,把手中的匕首一揚走上前去,準備用他的法子審人,沒想到剛走到近前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把他耳膜震得嗡然一響,再看向魏東升時,他看到了一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