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原廣忽然露出一絲陰暗的笑容,另一隻手忽然冒出來一根極長的長矛,當場穿透了潘蘇的心臟,將他高高挑起,無數冰刺從天而降,全部落在了潘蘇的身上。
血流滿了整個比武台,這麼重的傷勢,即便救活了,也是廢人一個。
劉芒臉色一寒,「比試結束,停手!」
如果現在停手,潘蘇還能保留性命,哪怕是垂死,也能好好安葬。
但東原廣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召喚出來更多的冰刺,朝四面八方射去,直接遮蔽了整個比武台,下一秒,裡面傳來了潘蘇悽厲的慘叫聲。
「啊——————」
尖銳的慘叫,傳遍了整個祖冰教,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此處。
下一刻,劉芒消失在了原地,比武台上,也傳來了東原廣的慘叫。
儘管有無數尖刺阻擋了視線,眾人依然可以看到,一條貫穿天際的長龍,將東原廣直接轟上了天,縱有再多的冰雪,也在這一瞬間全部消融,通過已經融化的冰水,眾人看見了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潘蘇,還有隻剩下下半身的東原廣。
禿頭老丈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阻止他!咱們雲龍派就這麼一個天才,不能死在這個小雜種的手上!」
他話音剛落,一道火光就向他掠來,嚇得他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撐起防禦結界才抵禦了下來。
毫無疑問,這是中品火聖毫不留情的一發警告,如果禿頭老丈剛才已經行動,那麼迎接他的或許會是鋪天蓋地的烈焰。
半空中,劉芒抓著東原廣的頭,那是他僅剩的上半身,顯然東原廣還沒有死,還在艱難地保持著呼吸沒有斷氣,但劉芒的手指恰到好處地戳進了他的眉心,斷絕了他一切內氣的使用,別說是反抗了,現在東原廣想說一句話都難。
「你似乎白長了兩個耳朵。」劉芒微笑著,將東原廣的兩個耳朵,帶著一層肉,當場撕了下來,燒成了焦炭,丟在地上。
而東原廣,的確算得上一個硬漢,到了這個節骨眼了,居然沒有因為疼痛而叫出聲來。
不,他並非忍住,而是已經張不開嘴了,他出血量太大,如果繼續動的話,會有性命之憂。
祝一弦也是氣得渾身發抖,在下面沒有發話,但他看著東原廣的眼神顯然並不友善,比起劉芒,他更想殺了東原廣給潘蘇報仇,但他是一教之主,不能以私人情緒裁斷一切。
不巧的是,這些限制,對劉芒沒有任何作用。
兩個人的血流在一起,已經分不清誰的是誰的,但潘蘇的屍塊還在地上,而東原廣卻還沒有死。
禿頭老丈上前一步:「劉兄弟,家徒不懂事,請你饒過他一命。」
凡魔太師跟他是一夥兒的,自然也在一旁勸道:「就是就是,拳腳無眼,難免會有傷亡,更何況劉兄弟你已經斬了這孩子一半的身體,他再也不能殺人了。」
劉芒冷冷道:「死人才不會殺人,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比我更明白。諸位若是再上前一步,劉某不會留情。」
禿頭老丈知道跟劉芒說這些沒有用,轉頭看向祝一弦:「祝教主,此事確實是個意外,廣兒不僅僅是我雲龍派的弟子,也是冰雪仙界未來的希望,如果今天死在一個外人手上,今後別人會怎麼說?」
太上長老皺著眉,也是勸道:「此事不應由兄弟你裁定,快將他放下,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結果。」
劉芒自然是不會鬆手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忽然大笑,直接拍了一掌在東原廣的背上,將他的奇經八脈,全部打散。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絲希望的話,那麼劉芒的這一掌無疑是將所有的希望都給拍散了,禿頭老丈悲嚎一聲:「小雜種,老夫跟你拼了!」
噗。
一道火柱洞穿了禿頭老丈光禿禿的眉心,從他光禿禿的後腦勺穿了出來。
一代冰聖,就這麼死在一指之下,而劉芒的指尖還冒著白煙。
這一幕,連祝一弦也沒有想到,「劉兄弟,你這……」
凡魔太師咬牙切齒:「祝教主,你還叫他朋友?此人分明是來破壞我九大宗派和諧的惡人,祖冰教都是怎麼懲戒這種人的?」
祝一弦猶豫了一下,答道:「斷其筋骨,剝其經絡,斬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