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詞曰:「清風拂楊柳,澍雨潤皇城。一胎生兩子,兩子大不同。」
月光普照皇都,那大街上,百里澍澤搖著扇子,邁步前行。雖看似閒適,可每一步都縮地成寸,不知用的什麼身法。
不多時,他便來在了六皇子府門前,還未等上去叫門,大門便分開左右,百里瀚然的聲音傳來:「三皇兄深夜來訪,小弟這裡蓬蓽生輝啊!」
百里澍澤微微一笑,身子轉眼消失不見,再一眨眼,便來到一處涼亭當中,見百里瀚然站在桌子邊上,手裡握著棋子,盯著棋盤。
「六弟何時也喜好上這棋道了?」百里澍澤笑問道。
「只是聽說二皇兄每日關在房中鑽研此道,故而有心學習。」百里瀚然落下一子,問百里澍澤道:「三皇兄今日如何有空到我這裡來?」
百里澍澤無奈道:「戲園子今晚上少了角兒,聽之無味,便四處閒逛,碰巧路過而已。」
「原來如此,」百里瀚然丟下棋子,道:「這棋道,我終究是天資短淺,參悟不通,你我還是去喝茶吧!」
百里澍澤點點頭,隨百里瀚然來到中堂。方一落座,百里澍澤皺眉問道:「六弟金屋藏嬌,這後邊是何人修行?」
百里瀚然笑道:「早知三皇兄神識敏銳,遠超常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堂後之人,不如自去看看,說不定還是你的熟人嘞。」
「如此甚好,只你我二人,實在無趣。」
二人說著轉至堂後,便見葉凌盤膝在地,木劍橫於身前。背後木屋裡道韻延綿,正是破境凌虛之象。
他二人方一靠近,葉凌便睜開眼睛,言道:「三弟修行正在緊要處,還請兩位皇子不要打擾。」
百里澍澤見了葉凌不由得一愣,脫口問道:「你不是去傾安城接大哥了嗎?怎麼會在六弟這裡?」
葉凌眉頭微動,反問道:「三皇子如何知道我的行蹤?」葉凌去傾安城是徐崢指派,按理不會有外人知道才對。
百里澍自是不會據實相告,只是道:「我從皓月那裡聽來的消息,話說大哥他可還好?」
葉凌眉頭舒展,對百里澍澤倒是頗有好感,便道:「大皇子中了誤戀紅塵之毒,凶多吉少,性命只在旦夕之間了。」
「怎麼會如此?」
百里澍澤還要發問,葉凌卻聲音一沉:「三弟修行不可被打擾,還請兩位皇子另尋他出消遣。」
百里澍澤無奈一嘆,與百里瀚然重回到中堂上。他看向百里瀚然,語氣冰冷:「是你下的毒?」
百里瀚然聞言,微微一笑:「若是我下的毒,大哥他現在還有命活嗎?」
百里澍澤聞言暗中稱是,若是百里瀚然所為,早在百里長空被廢太子時便會徹底除掉他,不會耽擱到現在。
既然不是百里瀚然,又會是誰呢?難道是二哥!
百里澍澤想到此,立即道:「今日有些乏了,想回去歇著,改日再來品你的好茶。」
百里瀚然也不阻攔,只是語氣怪異的道:「三皇兄慢走,這夜深了,縱然有明燈在側,也只恐誤入歧途!」
百里澍澤面色不改,笑了笑:「多謝六弟提醒,我會小心的。」言罷,飄然而去。
待他走後,便有黑袍人現身在百里瀚然旁邊,道:「界牌山已失,韓石已除。徐錚也連夜啟程,趕回齊山了。」
「辛苦了,」百里瀚然笑了笑:「接著就看二哥與梁家,要怎麼辦了。」
黑袍人問道:「那顧書辭該如何處理?」
「處理?」百里瀚然搖搖頭,笑著道:「我會把他調回太岳城的,做了壞事總要有人頂罪,捨棄無關緊要的廢物,才能讓人覺得正義戰勝了邪惡,寫出皆大歡喜的故事。」
二皇子府上,百里清風正與老太師梁敬一對弈。百里清風笑道:「我的棋藝比起外公,還是要遜色一籌啊!」
梁敬一道:「每次見你,棋藝必有精進,早晚有一天,便能超越我了。」
百里清風收拾著棋子,突然問道:「外公今日來我府上,可有要事?」
梁敬一道:「因為今晚,有人要來找你。」
話音剛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