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歸元性無二,方便有多門。一修一切修,一聞一切聞。」普陀島上重又恢復了往日安寧。
被毀的觀音寺在座長觀忍的帶領下,倖存的四十三位比丘尼一起,重建寺廟。
布袋僧與觀音寺素來交好,因此許了願,觀音寺建好之前,不會離開普陀島。
葉凌因心中有愧,也跟著一起幫忙。暖陽之下,葉凌赤著上身,扛著一根巨木走到殿基處。
旁邊幾個小尼姑臉色微微發紅,忙低下頭,撇過臉,假裝沒看而悄悄地偷看。
葉凌毫不在意,倒是讓官忍師太有些不悅,呵斥了幾個小尼姑,說她們六根不淨。
又對葉凌道:「葉道長,我觀音不需你幫忙,你執意要來,貧尼也不攔著。只是這儀表妝容,你還是要顧及一二。」葉凌聽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光著膀子,實在有些不雅,連忙道歉,轉身去穿衣服。
一旁布袋僧笑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們這些人啊」葉凌笑了笑,穿好了衣服,和布袋僧一起坐在樹下乘涼。
布袋僧道:「葉施主,你身上的殺氣很重,所以觀忍師太對你很是不喜。」
「哦」葉凌之前並沒有意識到,他自從修習了斬天劍訣第三式劍指黃泉後,一身殺意就十分濃郁,即便他已經努力收斂,但依舊十分明顯。
布袋僧道:「殺氣太重,終歸有傷天和。我看你應該讀一讀我佛門經書,化解身上的戾氣。」葉凌道:「我在問天宗時,遍覽九峰道藏,難道佛門經書就勝過道門不成」布袋僧搖頭道:「世間萬法,殊途同歸。只是你讀道藏時並非為了化解戾氣,反而是為了培養戾氣。現在普陀島上,只有觀音寺藏經,近水樓台,你不如試一試。」葉凌聞言覺得有理,便謝過布袋僧,去尋觀忍。
起初觀忍並不願意,但葉凌保證不會窺看觀音寺功法,只讀佛法經文,觀忍這才答應。
觀音寺的藏經閣不大,一間古樸的小閣樓,因為這閣樓有歷代高僧的道紋刻畫與佛法加持,這才沒有在幾次大戰中被毀。
此刻觀忍取出鑰匙,打開了大門,引著葉凌走進去。只見這裡擺放著整齊的架子,上頭存放著各種經書。
觀忍道:「東邊是佛經,西邊是功法,自去東邊取看,不許窺測西邊。」葉凌見二者之間有一道結界,自己想看也過不去。
觀忍出去以後,葉凌抬步走在架子中間,隨手翻看這些經文,體悟佛法高義。
茫茫東海,碧浪滔天。一處雲空之上,正行著三個人,正是花信風與風雷二老,風清,雷榮。
花信風望著茫茫大海,皺眉嘆息道:「好好的一場盛會,就這麼給攪了。」風清道:「看來三教各宗是不滿東方海閣的散仙占據秘境,此次就是發難。我聽聞前時,蓬萊仙島出了一場亂子,背後正是太元道宗在搞鬼。」雷榮道:「只可惜散修們本就是一盤散沙,不然以東方海閣的實力,豈會畏懼太元道宗」花信風擺手道:「管他呢,反正我萬寶商會在這東南也沒有生意,任他們打,咱們看熱鬧就是了。」三人又走了許久,花信風問:「普陀島還有多久能到啊?」清風道:「應該不遠,不如我帶少爺過去吧!」說著話,清風拉住花信風,一陣狂風吹起,緊跟著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雷榮也不甘示弱,周身化作一道電光,緊隨其後。要不是照顧花信風,估計兩個天象境大能早就已經到了普陀島。
普陀島上,布袋僧正在和眾比丘尼蓋寺,突然感覺到兩股強橫的氣息,看向上空。
風清和雷榮現出身形,花信風搖搖欲倒,滿眼金星:「所以我不願意跟你們兩個出來,暈死我了。」布袋僧踏空而起,來在三人面前道:「阿彌陀佛,原來是風雷二老駕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風清笑道:「布袋大師客氣了,另外這普陀島發生了什麼事情,觀音寺如何變成這副模樣,觀敬師太何在?」
「此時說來話長,請三位隨我來。」說著話,布袋僧引著三人落下,觀忍師太上前迎接,並將事情原委說了。
風清道:「想不到出了這樣的事情,但不是三位師太葬於何處,我等願往祭拜。」觀音寺死難的僧眾都埋葬在寺北的山上,觀忍師太引著三人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