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神色讓我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
岄輕嘆一聲:「我並不知道死為何物,或許可以將死歸為未知。人總是會害怕未知的東西,所以他們害怕黑暗,害怕妖魔,甚至是害怕未來。只可惜我還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我並不害怕這些東西。」
「葉凌」拔劍出鞘,鋒芒畢露:「既然你並不害怕,那我就無需介懷,安心上路吧!」
一道劍氣破空而來,岄閃身躲避,緊跟著「葉凌」木劍連番斬落,劍道鋒芒將岄籠罩其中。
岄眉頭微皺,身子倒飛出去好遠,言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的這幅模樣。」
「是第一次,可也是最後一次了!」
「葉凌」身形趕至近前,木劍迎頭斬落。
岄雙指併攏,揮手抵上劍鋒。
一時間餘波四散,震得黃沙飛舞,天地動盪。
「葉凌」一步落回,收劍在側:「看來想殺你還有些困難,不如先去殺花信風!」
話音剛落,「葉凌」閃身便走,幾個黑影之後,消失不見。
岄並不追趕,而是看向兩人打鬥過的地方:「模仿的再像,也終究不是真人。其實你用不著心急挑撥,只要靜待著時間流逝即刻,畢竟人是這世界上最沒有耐性的生命。」
言罷,岄踏上半空,追著「葉凌」消失的方向而去。
茫茫黃沙里,葉凌依舊破不開「花信風」設下的陣法。
突然間,他見到一個身影走了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岄!
岄走到近前,伸手一招,一道白光射在結界上,那結界瞬間崩潰,幾道靈符燒成灰燼。
葉凌忙問:「花信風可去尋你了?」
岄聞聽此言,反而問道:「你覺得是花信風囚困了你?」
葉凌見岄如此說,恍然大悟一般:「莫非」
岄點頭道:「我們去找花公子吧!」
二人一路向著之前花信風去的方向趕,果然在不久後看到被囚禁的花信風。
花信風見是他兩個,忙喊:「葉子快逃!岄要殺了我們!」
葉凌上前,木劍斬落,破開了花信風周圍的時空禁錮,隨後道:「花兄,我們見到的並不是本人,而是這座大陣創造的形象而已。」
「怎麼可能?」
岄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如果真的想要殺人,剛才就是最好的機會,沒必要抓住了對方卻遲遲不動手。」
花信風聞言,覺得有理,卻有問了一句:「真的不是你?」
岄笑道:「你也可以覺得是我,是與不是,現在看來也沒那麼重要。你說對嗎?」
岄看向半空中一個方向,不多時,那白衣道士的身影浮現出來。
岄道:「實際上你完全可以將我們其中一個人隱藏起來,這樣剩下的兩人拼死相鬥的幾率更大。但是你並沒有這麼做。」
「我想看到的是你們從相互信任到相互猜忌,最後自相殘殺,而不是我故意欺騙你們,讓你們以為自己是受騙才會去殺人。」
「那剛才這一幕又該怎麼說?不就是你變作我三人的樣子,挑動我們彼此提防嗎?」
「並不是我,而是這座陣法。這座大陣名為落魄陣,它會根據你們的心境化為現實,也就是說,方才你們看到的,正是你們心中所想的。如果你們心裡並沒有互相提防的想法,就不會出現剛才的事情。」
此言一出,三人相視了一眼,默然不語。
白衣道士接著道:「你們只要無法放下戒心,這樣的事情就會不斷發生,直到你們真的殺死對方為止。我說了,只要殺了另外兩個人,你們就能離開落魄陣,接下來怎麼選擇,就看你們的了。」
白衣道士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天地間重歸一片沉寂。
葉凌三人相對默然,良久後,葉凌躬身一禮:「我心志不堅,請二位原諒!」
花信風也忙致歉:「不不不,是我一向心思雜亂,才會出這樣的事情。」
岄也拱手道:「這大概就是人們口中說的,人之常情?」
三人相視一笑,葉凌道:「問題是我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魔顯化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