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寂聞聽葉凌之名,神色一變,忙追問道:「他現在在何處?」
「聽說他正要離開我東南諸島,另外,聞聽逃回來的修士們言說,葉凌在金丹島殺了海瓊道人和他的弟子方果。」
「混賬!」
東方寂勃然大怒,喝道:「他真當自己是天下無敵了嗎,居然敢肆意屠殺我東方海閣的散仙,真是豈有此理!」
魏揚子勸道:「閣主息怒,此人畢竟有南安庇護,若要動他,只怕會得罪那九大寇啊!」
「哼!葉凌此人,不為我所用」
東方寂面露狠色:「既然你不去對付三教,我便幫你一把!魏道長,勞你親自去一趟,務必將他帶到蓬萊島來,我要見他一面。」
「貧道這就前去。」
東海茫茫,若說偶遇,實在太假,倒不如說是緣分使然。
此刻站在葉凌和小武面前的,是一個背著口袋的和尚,正是當年在龍宮時葉凌結識的布袋僧。
「阿彌陀佛,葉道長,一別經年,葉道長已經今非昔比,貧道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葉凌拱手一禮:「想不到故地重遊還能得見故人,真是一件喜事。大師這是意欲何往?」
「天地之間,俱是一家,本沒有來往。若是執著追逐,總也不會尋到終點,無窮無盡,便是苦海。」
「大師高義,在下受教了。」
「我觀葉道長此時雖然氣定神閒,但心中卻有所求,執著於事,不得解脫。」
「我是一介俗人,自然不能夠超脫物外。我有一好友重傷未愈,需要我尋藥醫治,因此來往奔波,一刻不能耽擱。」
「阿彌陀佛,葉道長宅心仁厚,為好友奔走慌忙,實有佛心。只可惜,這顆佛心不能惠及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倒是個好詞,但芸芸眾生,只有你我他,殺人者在彼,被殺者也在彼。大師要說度化蒼生,未免好壞不分了。」
「人世善惡,雖不能一概而論,倒也難分彼此。」
「既然你佛門以為是對的,那便去做。我不認為他是對的,所以不做。」
「葉道長快人快語,光明磊落,貧僧敬佩。我觀葉道長在東南似還有事沒有做完,尚不能離去。」
「哦?」
葉凌眉頭一皺,他可不知道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完,因此對布袋僧的話感到奇怪。
正這時候,遠遠有老道踏空而來,正是魏揚子。
「葉凌,葉道長,莫要急著離去,我家閣主有請!」
葉凌聞言,道:「可是因為方果和飛雲之事?」
魏揚子點頭道:「雖然其中可能有誤會,但你在我東方海閣境內連殺二人,於情於理,我們也要過問才是。」
「也罷,我隨你們走一趟。」
「師父!」
小武道:「我和你一起去!」
葉凌點點頭,回身沖布袋僧道:「大師神算,改日再會!」
「葉道長一路保重!」
葉凌和小武告別了布袋僧,便隨著魏揚子通過附近島上的傳送法陣,來到了蓬萊島。
觀海閣內,葉凌看著一頭白髮的東方寂,不由得有些物是人非之感:「都言命運難測,人力不可抗衡,求而不得時多有這樣的觀感啊!」
東方寂點頭道:「小女之死,令我肝腸寸斷。我今日請你來,並非為了飛雲喝方果的死,獨戰三教,我勢單力孤,需要尋求幫助。看來小女的份上,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三教追殺葉凌,幾次遇險,九死一生,早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他自然願意。
「血海深仇,正待報復。只是我現如今需要前往北域,尋找那萬載寒冰髓,待我尋得此物,便會返回。」
「萬載寒冰髓,我記得是在那北域終寒山處吧?」
「傳說如此,我還沒有去過北域,不能確認。原來東方閣主也知道此物。」
「略有耳聞罷了,不過你想要去尋那萬載寒冰髓,理該先去拜訪一下普陀島的竹林居士。」
「哦?李前輩?」
「看來你已經知道他了,他與寒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