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便是出門一年半載的也如此,要是能給個路過的人留著歇腳過夜,還算給下輩子積福了。」
葉凌邁步走進去,小院不似許國家整潔,地上滿是雜草,中間一個合抱粗的大槐樹,森森如蓋。樹下有一張躺椅,一個石桌,上頭不見灰塵,看來是九爺今天才搬出來的。
正前面是正房,兩側廂房。窗戶紙有些破舊,房檐上也長了些蘆葦,隨風搖擺,倒頗有些詩情畫意。
九爺坐到樹下的躺椅上,端著煙杆,隨手指著房子,道:「想睡哪兒,自己去打掃,大水在牆角的井裡。」
葉凌也不客氣,便尋了東廂房。
推開門,便驚起了滿屋的塵埃,裡頭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椅子和一張木板床,上頭蓋了一層嫩個耕種的灰土。不知這屋裡有多少見沒打破過平靜了。
葉凌倒也不在意,自顧自打水,灑掃,將屋子收拾了一遍。
九爺在院子裡嚷嚷著:「要不你還是住西邊吧!」
葉凌一腦門子黑線,老頭子想雇免費勞力掃房,可真不做虧本買賣。
收拾停當,葉凌坐在板床上,木劍橫放在膝上。閉目靜心,努力要感知體內的狀況。
葉凌雖丹田破碎,道力全失。可神識仍在,他努力的想要內視身體狀況,卻發現眼前始終是一片昏黑,看不真切。
隨後,他便又按照功法,感知天地靈氣,吐納修煉。
只可惜,如今丹田破碎,就仿佛是一個無底的盆,縱然盛下江河湖海,最終也要盡數流去,存留不住半滴。
葉凌心思沉入低谷。從高峰突然落回地面,是需要心理接受過程的,他現在還沒有經歷完整。嘴上不說,心中也總要焦慮。
這一晚,葉凌幾次嘗試,終究以失敗告終。
睜開眼來,看著膝上橫放的木劍,葉凌用手輕輕撫摸:「我終究是一個廢人了,難道你也要成為一個廢劍?」
木劍毫無動靜,自那日對陣追趕曲知若的賊人後,木劍仿佛失去鋒芒一般,成了一塊凡木,令葉凌感受不到一絲共鳴。
葉凌輕嘆一聲,望著窗外,中庭月光傾瀉,如同積水空明。令他總要記起以前的事。
一連三日,葉凌都幾乎都在屋子裡靜坐,思索自己日後該當如何。
九爺每日都坐在院中躺椅上,對他來說,日子便如尋常巷陌,邁步走過,並無什麼珍視。至於還能走幾次,更是不在意。
但三天後,九爺還是輕輕敲響葉凌房門:「天光大好,也不出來曬曬。再好的身子,也要憋壞的!」
說完不多時,葉凌果然走了出來。
九爺笑道:「出去走走,沒準兒你以後在此安家,總要熟悉熟悉不是?」
葉凌覺得有理,更何況他也該去看看許國夫婦與小許諾。於是,他便告別了九爺,去許國家。
許國出去辦事,雲淑嫂子也買菜去,不在家中。曲知若便負起責任,照顧小許諾。
不知是女子天性如此,還是人心善良。曲知若照顧著小許諾,倒有些暖心送愛,盡力盡責。擔心爹爹與姐姐的陰霾,也消散不少
見葉凌來了,曲知若一撇嘴:「三天不見,忙什麼大事?」
葉凌無奈聳肩:「你看我如今,還有何事可忙,三個飽兒一個倒兒還需靠別人周濟,何況其它。」
曲知若不悅,她女兒男志,更看不起那些安於現狀,自甘墮落的人。
說話間,葉凌過去看小許諾,卻見他小臉通紅,神情也不對勁。
葉凌臉色一驚:「不好,許諾病了!」
「什麼?」曲知若好似比葉凌還要著急:「怎麼會病呢?莫不是受了風寒?」
正巧這時候,雲淑買了菜回來,見葉凌笑道:「正好葉兄弟來了,今晚就在家吃。」
「嫂子,許諾病了。」
「咋?」
雲淑菜籃子丟地上,急忙跑進屋,抱起小許諾察看:「真病了,這可怎麼是好?」
曲知若道:「要不趕緊抱去醫館,找郎中看看?」
「這」雲淑輕嘆一聲,道:「我們這鎮上,現在就一個醫館,但那坐堂的郎中,是
第六章 相逢是緣託孤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