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
顧寧遠靜靜望著三人,一言不發。心中慨嘆,九峰之間若能如此,何勞他費盡心神。
白無御心情好些,問顧寧遠道:「宗主師兄,您一向日理萬機,諸事繁多,今夜怎麼也來喝酒了?」
顧寧遠笑道:「正因為如此,我才忙裡偷閒,尋個清靜之地,散散心。」
吳情撇嘴道:「宗主師兄和我們雲嵐鎮那邊的縣太爺一樣,啥都做不了主,行事還要看王家的臉色,就是個擺設。」
顧寧遠撲哧一笑,望著夜空道:「倒也貼切。一宗之主,看似風光無限,可背後艱辛,有誰能知?我在其位,里里外外都逼我,我能如何?人心不能散,宗門不能亂,只有」
「只有將我逐出宗門,換個短期太平,以安眾人之心!」葉凌洞若觀火,出言道:「師兄如此委屈求全,不過是養虎為患,暗種禍根。今日可逐我葉凌,天長日久以後,怕就是您這個宗主了!」
九峰不合之事,葉凌是從白無御那些晚輩仙鶴口中得知。仔細一想,便能知道,其餘八峰峰主不會無恥到與他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葉凌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背後是八峰的試探!
顧寧遠面不改色,明眼人皆能明了,無需多言。便對葉凌道:「只可惜,我是法道一脈,手中並無利劍!」
葉凌察覺顧寧遠目光,微微一笑,伸手握著背後木劍劍柄,起身道:「師兄不,顧宗主之言,說得晚了,明日我們便要離開,山高路遠,最好是後會無期!」
說完,葉凌起身便上山去了。吳情與白無御交代幾聲,也跟著葉凌離開。
顧寧遠飲盡壇中最後一口酒,自語一聲:「雖有害你之舉,卻無害你之心!」
太虛園一片寂靜――
木屋之內,葉凌盤坐在床,神識落於碧玉扳指中,仔細搜查邊邊角角,不放過一點空隙。
自他離開妖聖大墓以後,先是各大仙門發出通緝,又有青鵬妖王闖宗來討。因此葉凌判定,這碧玉扳指里一定有些驚天之物,否則不會如此接二連三。
里外尋覓三次,葉凌也未發覺有什麼異物。裡頭只有些功法、靈石、丹藥、仙草、道器。可僅憑這些,如何能讓青鵬妖王出手來討?
「這裡頭一定有蹊蹺!」葉凌重又自裡頭探查。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件道器爐鼎中,見到一物。取出觀瞧,葉凌更是糊塗。
面前擺放的,恰如一塊普通頑石,人頭大小,並無任何驚艷之處。葉凌以靈力探查,亦沒有什麼異樣。
但葉凌心知,碧玉扳指吸納的,都是大墓當中的寶物,豈會有凡物混入當中,因此這塊石頭應當不凡,只不過自己修為尚淺,難以明晰。
正葉凌沉思之時,木屋門被一陣風推開,虛寞塵倚靠門框,望著屋內道:「悟道?」
葉凌聞言一笑,將石頭收回碧玉扳指中,搖頭道:「無道。」
虛寞塵點點頭:「來討酒!」
葉凌起身,自去太虛園中挖出十幾壇醉雲釀,給虛寞塵道:「省著喝,日後怕是沒有了。」
虛寞塵留下一壇,將其餘收在儲物道器中,開壇便飲。
葉凌無言,坐在虛寞塵身邊,出言問道:「是來為我送行?」
虛寞塵搖頭:「你我有緣,終會再見,用不著送行。」
葉凌點點頭,又道:「只可惜,你我約定,難以履行。」
他指得自是宗門大比前,二人約定在戰台上一較高下。只可惜後來青鵬妖王闖宗,打斷了大比,也就失了機會。
「無妨,」虛寞塵道:「縱然不出意外,以你現今修為,也非我對手,比之無味,倒不如一拼酒量。待日後你我旗鼓相當之日,再比才可盡興。」
葉凌聞言一笑:「那就如此說定了,你我終有一戰!」
「啪――」
夜色之下,二人擊掌成約,終生不違。
一壇酒下肚,虛寞塵站起身來,問道:「要去何處?」
「天南地北,並無定所。」葉凌道:「我與吳情的義兄在大乾王朝為官,我二人或許會去投奔。」
虛寞塵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