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還從懷裡摸出一個裝有印章的木盒塞到男子的手中笑道「陳廣志,男,今年21歲,雲通沭縣人,自剪滅三族以來,教化蠻夷有功,從今日起,你就是撫平縣縣令。」
男人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的懵逼,他只是一個讀過兩年書的伴讀而已,因為郡守府給的錢糧多,所以才來草原上討個營生,哪能想到自己能當縣令啊。
「軍爺?不是拿我尋開心?」
「陳縣令,誰人敢在郡守府的任命上開玩笑,怕不是嫌命長?」士兵才不和他開玩笑呢。
陳廣志大喜,但瞬間卻感覺到沉重的壓力,他從來沒做過。
「我沒做過,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士兵笑道「郡守大人既然指定是你,那就是你,不得推脫,大人讓我給您帶一句話,讓您上任後,勿忘初心,遵守夏律以及郡守府的律法,如若有犯法之嫌,魚肉鄉里,你就耗子尾汁吧。」
「諾~!」
士兵走後,女人從帳篷裡面端出來一杯奶茶「夫君,奶茶裡面我放了些酥油,你嘗嘗。」
男人呆呆的站在門口,整個人已經懵了,好似一個大餡餅砸在腦袋上一樣。
「夫君,你怎麼啦?」
這奶茶,只要是中原人就沒有吃的慣的,但來了草原,你想喝純正的茶水,那可難多了,只能省著點,用茶葉沫子兌著馬奶,羊奶煮開了喝。
加上此地風大,沒有足夠的熱量,對於關內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細君,剛剛有士兵來說,讓我去當撫平縣的縣令。」
女子驚訝道「夫君,莫要說笑,這等話,可不好亂說。」
陳廣之呆呆的把印章遞給了細君,只見上面刻印【撫平縣令章】幾個字,女子也不是那種村婦,明顯也識字。
「夫君,那,那我們要回去啦?」
「嗯,怎麼啦?細君,你以前不是一直討厭這個地方,說是苦寒的不行,對女兒也不好,怎麼現在猶豫啦?」
女子留戀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馬匹,忍不住說道「在關內,禮法甚嚴,還是草原上自由,自在,不過還是得回去,可惜,為什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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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縣呢,如果去沐縣的話,至少也是我們兩個的老家。」
陳廣之淡淡道「你是不知道郡守大人的手段,縣令,縣尉,縣丞不得在戶籍所在地為官。」
女子奇道「這是為何?離家近不是挺好的嗎?」
「世家盤踞吶,每五年或者十年需要調換崗位,哪怕再如何經營也不可能形成一方獨大的局面,郡守大人好手段吶。」
「阿爹,你要當大官拉?」
「哈哈哈,是呀,我們今天回關內。」
說著兩人就開始收拾起來,還沒等兩人出門,一陣陣喧鬧的聲音響起。
一隊士兵飛馳而來,叫來部族的首領,拿出一份公文念了起來「郡守令,部族已超萬人,需要分離成兩個五千人部族,部族中,男子不得超過三層,但凡超過的需服徭役。」
一個滿臉白鬍子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拿著公文,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在場的很多女人緊緊抱住了自己的男人,但男人們明白,這只是來通知,如果不照辦的話,估計等不到明天,部族的人全部都會被淪為奴隸,連孩子都不會放過。
女人收拾整齊後,把帳篷裝入馬車中,這可是邊關發的,弄丟了,可是要賠錢的。
看到周圍熟悉的人哭哭啼啼,女子有點不忍,看向陳廣之道「夫君,這,這也太殘忍了,很多都是親人,如此一來豈不是都要被迫分離。」
「細君,這,唉~~~都是異族,斷不可心軟,我們夏國強盛之時從來未曾屠戮他們,但他們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屠戮我大夏子民,郡守大人做得好,就應該好好殺殺他們的氣焰。」
陳廣之說是這麼說,他可不是不識字之人,郡守大人幾乎每個月都會出現針對匈奴三族的規定,這些規定只會小小的削弱他們。
但只要不是笨蛋就都能明白,這是要亡三族的種啊,此手段不可謂不辣。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