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走進來問道。
「那你這案子還辦不辦了?」
「案子肯定得辦。」
李敬莞爾,道。
「白鷹那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要員死在龍宇的地頭上,要不給個交代天知道他們能整出多少么蛾子。甚至那邊會期望我們沒法把案子查明白,好讓他們兩方交涉中有更多的藉口可以用。」
說著,李敬放下鍋鏟,苦笑道。
「一會我會到局裡走一趟,上面有做安排,今天如果案子沒下文就調遣一批人員隨特派員去往白鷹做調查。戴組長昨天跟我說了一下,我應該免不了要走上一趟。」
「你,要去白鷹?」
柳思思瞪了瞪眼。
「抱歉,我也不想的。」
李敬說了句,道。
「可能,又得有段時間不能陪你了。」
「你工作上的事,我當然會理解。」
柳思思擺手,道。
「我是你妻子不是處處管著你的老媽子,再者我也沒有那麼黏人。」
說著,她怪異出聲。
「我就是覺得,你一七境跑去白鷹會不會不太合適?」
「這確實不太合適。」
李敬聳肩,道。
「但我也沒辦法不是?總不能我明白著去告訴戴組長,我已是七境不適合出這種任務?」
柳思思聞言尋思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有些哭笑不得道。
「你這麼搞實在太累了一些。」
「問題不大,我小心點藏好自己就完了。」
李敬微笑。
……
對李敬又一次要遠行,柳思思並沒有太大意見,甚至樂意見到。
如她所說,她沒那麼黏人。
李敬為了事業奔波,她作為妻子於情於理都沒理由對此提意見。
而且從事實的角度出發。
事到如今,是李敬更黏她。
一起吃了早餐,李敬出門來到北城巡查分局。
尚未來得及落地,他便見幾名重案六組的成員急匆匆從局裡走出來,御劍而起化為劍光激射遠去。
入目這一狀況,李敬下意識轉頭。
這方向……
看著好像是去泰和酒店?
心中剛有揣測,他褲兜里手機響起。
摸出手機,李敬發現是戴弘打來的電話,不由皺眉。
這……
難道是又出事了?
果不其然。
他才抬手摁下電話接聽鍵,戴弘宛若肚子疼的話音傳來。
「李敬,泰和酒店的白鷹人全死了。」
嘶……
李敬倒吸一口氣。
全死了!?
包括那個六境!?
「問題大了,特別行動組守了那幾個白鷹人一夜,早上沒見他們從房間裡出來才發現人都已經死了。」
戴弘低語,道。
「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剛到北城分局,正要落地進去來著。」
李敬回應。
「嗯,你直接過去現場,我一會立馬也會過去。」
戴弘說著,道。
「管理局的人很快就會到,現場會由他們接管。連六境都死得悄無聲息,這事已超出我們的管轄範圍。」
「了解。」
李敬應話,掛斷電話轉頭往泰和酒店去。
……
不多事,李敬抵達泰和酒店。
正要落地進去,耳邊忽然響起陳靖的話音。
「李敬,到上面來。」?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抬眼卻見陳靖御空懸停在與酒店頂層平行的高空之中。
在其身邊另有一個身影,正是他的另一個頂頭上司,江旖旎。
見著二人,李敬沒如何意外。
一整個白鷹來訪團隊一夜之間死絕,其中甚至包括一名六境兩名五境。
這事,不是一般的大。
陳靖和江旖旎一個北城巡查分局局長,另一個江海市管理局局長,鐵定得被驚動過來。
兩人來得也是真的快。
比他還要快上一步……
沒多想,李敬駕馭靈兵升空來到與兩人並行的位置。
此刻陳靖與江旖旎神色相當嚴峻,完全沒有半點平日裡談笑風生的模樣。
迎上了某人,陳靖開口。
「我能察覺酒店頂層存在不少很是微妙的痕跡,不過沒法準確捕捉,你開天眼確認一下。」
顯然陳靖已然了解過昨日的案情相關,且憑某種能力察覺到了血煞之力留下的痕跡,李敬點頭應好,開啟天眼。
這天眼一開,頓時驚到了李敬。
昨天他看到的,不過是八個手印。
這會整個酒店二十八樓頂層外部牆體,密密麻麻遍布著不下上千個暗紅色的手印。
眼見李敬開啟天眼臉色變了又變,陳靖詢問。
「如何?」
「不下千數的手印。」
李敬如實回應,道。
「分布比較散亂,整個樓層四處都有。不似我昨天看到的那般密集,可能是嫌犯不確定目標的準確位……」
話沒說完,江旖旎出聲。
「單純是不確定位置,沒必要搞得整個樓層都有,一定是其他的原因。」
一旁陳靖聞言沉默片刻,道。
「這恐怕是某種類似巫法的手段。」
「巫法?」
李敬愣神。
「古老的苗疆手段。」
陳靖平淡出聲,道。
「巫法在外界已幾近失傳,不會出現在江海。西邊有類似的手段名為詛咒,屬於是咒術體系中的一個罕見分支,以詛咒的形式實現悄無聲息削弱旁人甚至是咒殺。」
說著,他繼續道。
「直接咒殺旁人的代價很大,要咒殺一名六境就算是七境也辦不到,最多是以各類負面詛咒進行削弱。李敬憑天眼窺視到的痕跡遠超昨日,正好應證了這一點。」
聽得陳靖這般言語,江旖旎皺眉。
「陳局長你的意思是,兇手非昨日報告中那般有化身無形之物穿牆的能力,而是掌握了咒術的存在?」
「嗯。」
陳靖應話,道。
「咒術體系的能量性質顯示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