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拿出來,壓根沒想那麼多。
此刻聽柳思思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四顆全吃了,前者貌似要閉關整整一月才不至於浪費藥力。
瞅著柳思思喜笑顏開,李敬失笑開口。
「你樂意怎麼想就怎麼想。」
「嘖!」
柳思思小嘴咂了聲,哼哼道。
「想留住我就直說嘛!你這人總是那麼彆扭,我說過我不會逃跑不是?」
李敬見她樂呵著,莞爾著沒做言語。
這誤會,來得奇妙了些。
但顯然,眼前不解釋比解釋來得更好。
柳思思能高興,本就是他需要去追求的。
也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語音門鈴中響起陳雨然的話音。
「思思姐!我來啦!你出來,我帶你去農貿市場!」
要說陳雨然這效率是真的高。
才收到仙信沒兩分鐘,人就過來了。
柳思思瞅著李敬「默認」,本想說給他個獎勵什麼的,被陳雨然這一打岔,她頓時顧不上做停留,走開留下一句話語道。
「我先跟雨然去市場,一會就回來。」
李敬並不知道自己「痛失」了至少一個香吻,聞言應了一句「路上小心」。
……
有陳雨然帶飛,柳思思這一來一去自然花不了多少時間。
但靈雞現殺,得等一會。
約是過了二十分鐘,兩女才回來。
家門被推開時,李敬剛好在客廳里把燒好的餐點擺上餐桌。
聽到開門動靜,李敬下意識轉頭。
隨之,他看到陳雨然神清氣爽獨自從外邊走進來,手裡拎著一隻殺好的靈雞。
李敬見此皺眉。
「思思呢?」
陳雨然聞言腳下一頓,回首看了一眼,訕笑出聲。
「她有點暈飛劍,說是在要外邊緩緩。」
「……」
李敬。
陳雨然這一說,他哪還能反應不過來?
再不濟,他也是有過親身經歷的人。
陳雨然御劍帶人,粗暴得很。
大意了呀!
快步到門口,李敬抬眼便見柳思思蒼白著小臉蹲坐在門前台階上,滿臉寫對人生的懷疑。
柳思思聽得身後人聲,亦是本能地轉過頭。
見是李敬出來,她眼淚汪汪著想說什麼,小嘴一張當時便是「唔」一聲,趕忙捂住嘴巴擺手。
「我沒事,你走開點。」
她這會沒太多別的感覺,就是想吐。
吐,沒什麼。
這是正常生理現象。
可她不能當著自家男票的面吐出來不是?
李敬見狀啞然失笑之餘,大致能猜到柳思思是什麼心態,識趣退回到屋裡,苦笑著望向陳雨然。
「思思尚還只是二境,下次帶她飛記得溫柔點。」
「噢。」
陳雨然乾笑。
這波是她的鍋,她自己是有意識的。
……
取了靈雞,李敬當即便將其送到了鍋里。
柳思思在外邊緩了半天,可算緩過來勁來到了屋裡。
臨近飯點,陳雨然也回去將臭豆腐牽了過來。
靈雞對人而言是大補,對臭豆腐來說也是難得美味。
只不過它能吃到的,只是雞骨頭。
沒過多久,三人一狗吃上了午餐。
柳思思由於暈了飛劍沒什麼胃口,吃了點靈雞便躺沙發上去了。
對此,李敬有想關心一下但又不知該如何關心。
這會湊過去,他能說的大概就只有一句「多喝熱水」?
難受的是柳思思,他也沒法說感同身受。
瞅了眼在沙發上挺屍的柳思思,李敬無奈輕嘆之餘,趁勢望向津津有味啃著一個雞腿的陳雨然。
「雨然,昨晚丹術協會有數位高級煉丹師遭了賊手,被盜竊了大量丹藥,這事你有參與嗎?」
「參與了。」
陳雨然點了下頭,道。
「案發接報是在昨晚我差不多下班的時候,我跟羅志澤有臨時被調遣過去進行增援,到其中一個現場去看過一眼。現場沒見有什麼端倪,後續深夜班執勤的來了,我便下班回來了。」
說著,她目光瞅瞅李敬。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我早上去靈物市場走了一遭,剛巧遇上一名有過來往的高級煉丹師,他是竊案受害者之一。」
李敬如實回應。
「你還認得高級煉丹師?」
陳雨然詫異,隨後道。
「這案子我估摸著是破不了了,現場乾淨得很,沒有指紋沒有腳印。由於失竊丹藥都是放置在聚靈陣里的東西,周邊環境靈氣鬱結沒法進行殘留氣息檢測,連干出這事的是人是妖都沒法確定。唯一明確的是案犯不只有一人,他們是團伙作案。受害高級煉丹師總共有八人,各自居住在北城區不同位置,宅邸同時遭遇賊手只能是盜竊團伙所為。」
說罷,她嘆息一聲。
「這一遭丹術協會損失巨大,被盜走的丹藥都是高級貨,合計損失金額預估市場價值十九億。幹了那麼大一票,盜賊團伙多半不會再有動作。去別處偷盜,恐怕只有在靈物市場才能偷到價值更高的東西,那種地方可不是有多容易能得手的。」
聽著陳雨然一通呈述,李敬想了想,道。
「早上我回來時去姬清那裡走了一趟,從她口中聽說了一點消息。」
冷不丁聽得「姬清」二字,陳雨然當時就豎起了耳朵。
事到如今,姬清「出走」已有好多天。
同床共枕了大半個月,貓突然就沒了,她何止是日思夜想?
此刻聽李敬提起姬清,陳雨然那叫一個難受。
為了避嫌,她不曾讓姬清顯露過人形。
為此,她這些天不只一次後悔。
要知道姬清人形是什麼模樣,她至少能找過去聯絡聯絡感情。
但她也明白,有些事自己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她這一個巡查三天兩頭跑過去,姬清或許不會介意,旁人看在眼裡難免會多想。
萬一姬清暴露了身份,那可就不妙了。
幽幽望了眼知曉姬清人形是何模樣的李敬,陳雨然強忍住詢問的衝動,隨手將啃剩下的雞骨頭丟給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