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馮劍王的威風先前實在拉得太足了,神意劍威動山河,自負如姜家二爺都只能瞠乎其後,何況他人。
馮西風心中氣悶已極,恨毒了疤面道人。
先前,他還脅迫眾人,僵住了文家老祖。
豈料,不過片刻,攻守之勢異也,那幫無恥之徒竟和文家老祖滾進了一個被窩,反來脅迫他。
他的確打著文字上的機巧,自忖即便不動用神意劍,一柄下品血器,也足夠他獨占魁首。
如今被奸詐如狐的老賊,識破究竟,言語之上,竟至死地。
他真想不應,可文家老祖怕是巴不得他不應,如此好容易被收進籠中的老賊,可就要跳將出來了。
」何事要籌謀如此之久,莫非西風小兒先前之語,果真存了言語機巧!「
文家老祖乘勝追擊。
「馮某自束髮受教,已知誠信為先,文祖何必妄度君子之腹。」
馮西風思緒飛轉,便周旋著,便絞盡腦汁,目視四方,片刻竟有了主意,「文祖提醒的是,某若用劍下場,諸君當難爭鋒。如今文祖既疑吾之劍術,不如約與諸君,今次爭雄,諸君皆不得動用器械,不知此言,諸君從否。」
馮西風見得明白,他既不能用劍術,再用旁的兵刃,已是雞肋。
若場間,只有他一位凝液強者便罷了,他自負便是不用劍術,就憑自己的手段,收拾氣海境以下,亦如探囊取物。
然則,眼下此間,還有姜家二爺等好幾位凝液境的老牌強者。
他若不動劍術,放任姜家二爺等人施展絕學,不啻自取滅亡。
與其這般,不如將所有人都拉下水來。
馮西風此言一出,滿場無聲。
一者,眾人急急盤算利弊,二者,有文家老祖在側,有馮西風言語在先,誰也不敢挑頭否決,畢竟若真否決,逼得馮西風動起神意劍來,這場爭鬥,提前就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