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穿著厚厚棉衣的村民都一個個被寒風吹得發抖,兩個濕漉漉的人反而全身冒著熱氣,這場面真是很奇怪。
「大栓,你趕緊帶著吉東回家去洗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上。這裡你就別管了,讓年輕人守在這裡就行。白天沒什麼事,就怕晚上。快過年了,那些個短命鬼又要出來搞過年物資了。」周玉樹連忙說道。
張茂犬和楊運敖兩個關的關,瘸的瘸,自然不可能出來幹壞事了。但這十里八鄉的,爛人肯定不止這兩個。好吃懶做的一個村總有那麼幾個。
張吉東家憑著一口魚塘建起了樓房,日子越過越紅火,多少人都看在眼裡。現在這口魚塘要干底,裡面的魚比肉還貴,要是能夠偷到張吉東家的魚,到鎮上去可以賣個好價錢。
魚塘里的水深的時候,魚基本集中在最中間水深處,一般的小型捕魚機不容易電到。但是現在把涵洞都打開了,水位很快會下落,水一變淺,魚會慢慢地全部集中到水最深的位置。這個時候很容易被電魚的人一網打盡。
「晚上我在這裡搭個棚子,守在這裡,我就不信,我守在這裡別人還敢來偷魚。」張大栓說道。
「你這麼大的年紀,守一晚上,很容易受風寒。我看你還是在村子裡請兩個年輕人,開點錢,年輕人也樂意。」周玉樹說道。
「爺爺,不用守。我讓我們家的大狗守在這裡。誰來偷魚,我放狗咬死他。」張吉東說道。
張吉東家的大狗,不是沒人打過主意。農村裡有習慣在冬天打狗吃狗肉。鎮上的一些二流子也經常在這種時候跑到農村來偷狗。農村里餵的一般都是土狗,一般都是二三十斤以上。不像城裡人餵的大多是小型犬,好像大多數人都下不去嘴。
村子裡很多狗都是在這個時候丟的。偷狗賊辦法挺多,有些事用毒針,與的是用毒餌,還有的是用捕魚器。
張吉東家的狗都是比土狗還要大得多的狗,長得也是肥肥的,看起來肉不少。所有來打張吉東家狗的主意的人沒有一個得逞的,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大狗咬得哭爹喊娘。
「這也是個辦法。」周玉樹說道。
花城街頭,勞碌了一年的打工者們開始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城市,回到他們出發的地方,一路上行色匆忙。
張紅兵和劉春桃這兩天忙著逛街,給兩個孩子購買各種物品。兩個小孩子一人買了兩套衣服。花城冬天暖和,棉衣之類的款式不多,選來選取,好不容易才買到了讓兩個人都滿意的衣服。
張紅兵今年賺了一些錢,中途還在老闆的建議下去考了駕照,這樣他就能夠開著老闆的皮卡車各個工地跑。也省的跟老闆一起出去,老闆給他當司機。
薛化順是個中國好老闆,他對張紅兵確實沒得說。張紅兵要回家過年,薛化順說我家的車你隨便開一輛回去。張紅兵確實給薛化順賺了不少錢,但薛化順對張紅兵也算夠意思。
要不是開老闆車回家,張紅兵真不敢買這麼多的東西。汽車票早就已經賣到大年三十了。火車票估計連大年三十的早就已經賣空了。張紅玉一開始並不知道張紅兵會開車回去,沒買到汽車票,也沒買到火車票。所有的打工者都集中在年前的幾天趕回去。差點沒讓所有的交通工具陷入癱瘓。
張紅兵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張紅玉笑著笑著就哭了。她已經快一年時間沒看見家中的孩子了。
「趕緊清好東西,我開車到你們廠里來接你們。」張紅兵這一回重要像了一會當哥哥的樣子。
「哎哎。」張紅玉掛上電話自豪地向男人說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清東西,我哥待會開車來接我們。」
何貴全壓根沒想別的,屁顛屁顛地跑去清東西去了。其實東西哪裡要清?張紅玉早就清了不曉得多少遍了,何貴全只是把這些行李提起來。
沒多久,張紅兵就開著車過來了,劉春桃也坐在車裡面,他們把要帶的東西都帶齊了。
「上車,還愣著幹嘛?」張紅兵衝著蹲在路邊的何貴全喊了一聲。
「哥,你這車是誰啊?」張紅玉笑著走向前。
「我們老闆的。我說回去過年,老闆讓我開輛車回去,幸好今年我把駕照拿到了。」張紅兵說道。
張紅兵開的是一個皮卡車,皮開車的後箱配了高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