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忽然明白了。
於是我問他:「你的爺爺是不是很疼愛你,或者也可能是你太爺爺,我看到一個老者,有點清瘦,有幾根山羊鬍,看著挺倔,但對你應該特別好。」
這人一愣,然後點點頭說:「對,我爺爺是對我挺好的,太爺爺我就沒見過了,師傅你看到我爺爺了?」
我說:「沒錯,你爺爺挺可憐,褲子都爛沒了,披個白單子,他在求我幫助你。」
他嚇了一跳,往周圍看看:「師傅,我爺爺在哪呢,他都死二十多年了,你可別嚇唬我啊,是不是我真的快死了,我爺爺都來接我了?」
我笑了起來:「別怕,你爺爺不是來接你的,他是來求我幫你的,他應該就你這一個孫子吧?昨天晚上他就來了,而且還是陰差給他帶過來的,應該是他很怕你真的自殺,所以苦苦哀求。」
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縮頭縮腦地說:「我爺爺的確只有我一個孫子,但是既然他害怕我自殺,那他倒是保佑保佑我啊,讓我多掙點錢不就行了?」
這話說的,我有點生氣,於是跟他說:「你怎麼只知道讓你爺爺保佑你,你捫心自問,自己又做了什麼,你爺爺褲子都爛沒了,你想過給他送條褲子嗎?」
他一臉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這回事啊,再說我們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他們都不去上墳,幹啥就找我啊?」
我忍著氣,繼續說:「現在我告訴你,不要想著自殺的念頭了,回去給你爺爺上個墳,多燒點紙錢,送兩套衣服。」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說:「可是我沒錢啊,現在我全身上下就剩下不到二百塊錢了,要是送了這些,我飯都吃不上了。」
這回我真生氣了,沉著臉對他說:「你吃大龍蝦有錢,給你爺爺送褲子沒錢,虧你說的出口。你爺爺現在為了你,就在我面前跪著,你當著他的面,好意思說他不保佑你,好意思說 你沒錢給他燒紙?你吃大龍蝦怎麼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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