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去,不好反駁。
「我的好姐姐,總歸一句話,此時主子尚未正位中宮之前,咱們多加些小心還是應該的。」
星楣便也嘆口氣,拉著星桂的手搖晃了搖晃,「好,我明白你這都是為主子好。我自是小心的,有誰敢算計咱們主子,我自第一個先衝上去撕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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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六,太上皇巡幸盤山行宮去;皇帝也同日起駕,恭謁西陵去。
宮裡這兩個多月的擾攘,總算暫時告一段落,安靜了下來。
廿廿也稍微鬆快了些,不必每日裡去給太上皇晨昏定省;倒是反過來,舒舒每日早晚都按時來給廿廿請安。
廿廿還含笑勸阻,「宮裡不比家裡,不必每日裡都來請安,三日一小安,五日一大安就也是了。」
「小安」是問安,「大安」是跪安。
舒舒卻笑,「額娘這是嫌棄我不成?便不是為了來請安,我也想每天來陪額娘說說話兒,不成麼?」
終究是自己母家同族的姑娘,情感上自是親近著,廿廿便笑著攬過舒舒來,「好,那自然是好。我啊只是忖著你們小兩口新婚,多少相處的時光都是不夠的,卻要你每天早晚都到我這兒來站規矩,豈不是難為了你這新媳婦去?」
廿廿這本是打趣,可是舒舒的臉色卻是微微一白。
廿廿忙收口,「好孩子,是我失言了。如今二阿哥尚在孝期,可憐見兒你們兩個新婚,卻不可在一處。」
說來真是可憐,剛進門兩個多月的新媳婦,便要替婆婆守孝,還是大孝,便要在未來的二十七個月里,連合房都是不能的。
舒舒瞄著廿廿,撅起嘴道,「……當著額娘的面兒,我便當真忍不住嘀咕兩句,我跟大行皇后額娘怕真的是無緣的吧,如果不是她老人家事出,我也不用剛進門就要獨守空閨。」
廿廿心下也是同情,便又將舒舒的肩頭攬了攬,「好孩子,你是有福之人,便是這二十七個月你得守過來,可是你的來日啊,又有幾個人能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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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告退之時,又與廿廿請了時辰,出宮去看望十七福晉。
十七福晉開春兒這也病了,舒舒是十七福晉的親侄女,自當去探望。
廿廿自己不便出宮,這便也叫舒舒代為問候。
出了內廷,等在門外的四全趕緊走上前來伸手,扶著福晉上馬車。
舒舒看一眼四全,「瞧你,好歹也是貴妃額娘宮裡出來的人,虧我每次去請安,你明明隨我一起出來,卻都不敢進門兒,非得在外頭等著。」
四全尷尬地笑笑,「奴才如今是二阿哥所兒里的奴才,便從前是貴妃主子跟前伺候的,可如今奴才心下唯有二阿哥和福晉主子您。」
舒舒「嗯」了一聲,「咱們都是一家人,無論從哪頭兒算都是,倒是不用這麼分你你我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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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七貝勒府上,十七福晉歪在炕上,也是有些心疼自己侄女兒,「……剛進門兒,便叫你們小兩口不能在一處,當真是可憐見兒的。」
十七福晉是舒舒的親姑姑,自比貴妃要親近多了,便當著十七福晉的面兒,有些話舒舒才方便開口說。
舒舒低低垂首,「這是大孝,侄女自沒什麼可抱怨的……只是,只是……」
十七福晉看出侄女心下有事,忙握住舒舒的手問,「只是什麼?」
舒舒吸了吸鼻子,「只是,侄女心下覺著不公平。我是要給大行皇后額娘守孝,不能跟阿哥爺在一處,這是我應該的;可是,憑什麼阿哥房裡那兩個丫頭就可以跟阿哥爺在一起?」
十七福晉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捂住舒舒的嘴去,「你切莫亂說!國喪期間,便是皇后的親生皇子,也不能胡來的……」
舒舒哼了一聲,「只要不生出孩子來,她們兩個又本是在他房裡伺候的,那誰知道夜晚間,阿哥爺會不會與她們在一處去?只要阿哥爺吩咐一聲,不准太監記檔,也就是了。」
十七福晉嘆了口氣,拍了拍舒舒的手,「我明白你心下的不願意,可是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呢?終究成婚之前,個個爺們兒房裡都是要先擺進去兩個的。可是她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你若當真與她們計較,
431、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