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招全都不敢用,怕坐牢,也不知道怎麼用,因為從來沒用過。
張威不一樣,職業不同,他手上的人命太多了,一旦下定決心下殺手,根本不會遲疑。
格鬥經驗豐富,有時候面對對方的殺招,他不躲不避,敢以傷換傷。
眼睛一眯,丁修目光變得寒冷,無情,如果說張威是飢餓的狼,那他就是食人的虎。
拳頭緊握,丁修甩開膀子,左右開弓轟了上去。
上勾拳,左勾拳,擊打脾臟,腎臟,每一拳都是火力全開。
張威咬緊牙關,也是和丁修硬拼,硬扛了幾拳後他也打中丁修幾拳,但手感不對,就跟打在鋼板上似的。
「砰!」
「砰!」
「砰!」
終於,他還是倒在了丁修的勾拳之下。
一擊重拳打在下巴,他身體倒飛出去,撲通一聲躺地上,身體呈現大字型,嘴巴里和鼻孔還在冒血,但他不想動。
眼睛大大的瞪著藍白的天空,他不明白,為什麼殺拳會輸給丁修。
論狠,丁修這種溫室里,紅旗下長大的年輕人,哪裡會是他的對手,丁修還在遊戲廳打遊戲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大山里負重穿行,和猛獸為伍,毒蛇為伴。
丁修還在片場拍電影,在舞台上享受萬眾矚目時,他就在槍林彈雨中和敵人殊死搏鬥。
論殺氣,他覺得自己會是丁修的十倍。
畢竟丁修功夫厲害歸厲害,但估計從小到大雞都沒殺過幾次。
結果剛好相反,丁修比誰都狠,殺氣比誰都猛,在他充滿殺意的狂風暴雨的攻擊中,自己都快窒息了,每一秒都在求生,都在起雞皮疙瘩,後背寒毛全部豎起來。
當年他們小隊幾個人被幾十個人包圍,機關槍朝著他們掃的時候,他都沒有今天感覺離死亡那麼近。
「你沒事吧?」
丁修見張威一動不動,走近後問道。
他都收著力氣了,不然火力全開的話,這會張威的肋骨不知道要斷多少根。
不過老張還是給力,只是殺拳對轟,能跟自己對那麼多拳,很爽,很暢快,就跟喝了一瓶冰鎮啤酒似的。
沒有理會丁修,張威從褲兜里緩慢的掏出翻蓋手機,顫巍巍打開蓋子,撥通曾經隊長的電話。
「隊,隊長,查,差,丁修,這小子,肯定,肯定有案底。」
這麼重的殺氣,平生罕見,大隊長征戰多年,殺氣都沒丁修的這麼重。
這特麼手上要是沒幾十口人命誰信啊,搞不好還有幾個滅門慘案。
丁修:「……」
……
「啊!」
「對不起,我錯了!」
「修哥,我錯了!」
屋子裡,丁修給光膀子的張威擦藥酒,一邊擦藥酒還一邊按摩推背。
原本就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這會紅通通的,按一下都疼,丁修還用力搓,簡直是要老命了。
特別是肋骨上,原本沒斷了,經過丁修這麼一搓,他感覺已經斷了。
「錯啥啊,伱沒錯,老子手上確實是人命無數,人送外號大山屠夫。」
說著話,丁修又是往張威的後背用力一摁。
「啊!」
這一按,張威直接趴在沙發上了,臉色蒼白,嘴皮發抖:「修哥,我胡說的。」
「你沒胡說,隱藏了那麼多年的身份,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想當年,老子六歲就開始埋人了,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前前後後滅了幾百口子。」
張威五官都擠在一起了,含淚道:「你們全村人加在一起都沒幾百口吧。」
「啪!」
丁修一巴掌拍他後背,馬上五個紅色的手印浮現:「我連隔壁村的一起滅了,不行嗎?」
「你牛逼!」丁修豎起大拇指。
小小年紀就滅兩個村,這個牛逼也就是丁修才敢吹。
要不是半小時前隊長打電話來,說丁修身世清白,很乾淨,從小到大別說案底,就是學校里打架逃課請家長的處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