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地方是山道就一小段,很快就過去了。」南懷風將自己身後的軟枕遞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人群忽然發生了暴動。
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晨星在軒窗旁低聲道:「王爺,有刺客。」
南懷風當即臉色一沉的出了馬車,指揮著將士們保護百姓。道路兩旁埋伏著不少的黑衣人,江子漁原是不想管的,畢竟有那麼多禁軍和南懷風的私兵,對付這些刺客應該不難。
「我的孩子!來人救救我的孩子!」一個婦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江子漁探了個頭觀望,發現一個人群慌亂一個孩子被擠到在地,隨後被逃命的人們踢到了一旁。
那孩子順著斜坡骨碌個不停,婦人拼了命的往那邊跑,奈何百姓們都四處逃竄,她壓根擠不過去。
「糟了,那邊上是懸崖。」流影皺眉看了一眼江子漁,他是奉命保護王妃的。
江子漁心念一動,從不心軟的她看到她婦人滿臉絕望的樣子,她從馬車內翻了下去,身形在人群中的縫隙中來回移動。
幸好這副身子嬌小,加上她速度非凡的異能,一時間倒也能順利的通過人群。
「不!我的孩子!」婦人無助的扯著嗓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滾下斷崖。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際,江子漁一躍出去跟著跳了下去。
「王妃!」杏雨和流影趕緊沖了出去,南懷風聽到這聲喊轉頭,低聲道:「晨星,你來指揮。」
此刻的局勢已經控制的差不多了,刺客再多也沒有隨行的將士的多,很快刺客就被全部擊殺捉拿。
孩子的母親、杏雨流影以及南懷風匆匆趕到斷崖邊,只聽著下面還有孩子的哭喊聲。
「江子漁!」南懷風高聲喊了一句,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是有些憤怒和著急。
「活著呢。」不多時崖下傳了江子漁冷冷的回答,南懷風心下鬆了一口氣,道:「你別動,我讓人找繩子。」
江子漁灰頭土臉的抱著孩子,仰頭喊道:「不用,用內里在懸崖便打進一根結實點的兵器就行,我能上去。」
南懷風聞言伸手向晨星借了長槍,而後使用足足的內里將它灌進了堅硬峭壁之內。江子漁伸手用意念將天蠶絲纏了上去,而後猛地一借力騰空而起。
幾波借力之後江子漁穩穩的翻身上崖,將孩子遞給了他的母親,抹了一把臉道:「虧得下面不平坦,抓著一塊突出的岩石。」
南懷風見她手上都是血淋淋的,有些心疼:「往日你最是心冷,偏的今日好心腸?」
江子漁瞥了一眼那個喜極而泣的婦人,低頭嘴角勾了一抹不明顯的弧度:「跟著安家定國的將軍,總不能太鐵石心腸了。」
南懷風聽著這話心念一動,卻不知這話只是江子漁隨口找的藉口——她總不能說她想起了前世父親那個絕望的眼神吧?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婦人安撫好了孩子之後便過來跪下連連磕頭,杏雨忙得去把她扶了起來,江子漁一手背在了身後將已經在哆嗦的手藏了起來,看著婦人奉她為救世主的模樣有些動容,道:「日後孩子千萬要看緊了,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
「是,王妃大恩大德……」
「孩子怕是嚇到了,去找隨行的御醫討點安神的藥吧。」江子漁語氣淡淡,可依舊澆不滅婦人心中的感激涕零。
南懷風拉著她往馬車方向走,語氣中還是有些忍不住責怪:「若是沒抓住岩石,豈不是白白送命?」
江子漁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她神情中有些愁郁:「我會抓住的。」她內心的求生欲會讓她不顧一切活下來。
「晨星去拿個水囊來。」南懷風低聲吩咐了一句,不知為何他看到江子漁這個眼神,心中竟是泛起了一絲異樣的保護欲。
晨星匆匆將水拿了過來,南懷風上馬車從暗格里取了一盒止血化瘀的藥,拽著江子漁的手動作輕慢的給她上藥。
「我自己來。」江子漁有些不適應這樣親密的接觸,下意識的想把手往回縮。南懷風抬眼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可是江子漁卻怎麼也抽不出來自己的手,但也沒見南懷風多用力啊。
南懷風無聲的反駁了她的要求,細細的給她上好藥之後又拿著晨星取來的細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