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懷風心底有幾分心虛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南懷風在她身上看到了無數的未知,沒有內力的人挨上那麼一掌,沒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可江子漁卻在短短兩天之內恢復如初,他雖不信鬼神,可也著實好奇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那你又何必禁足素離?是小懲大誡還是想變相保護,這其中目的你心知肚明。」江子漁抻了抻身子,從她的語氣里南懷風完全不知道她是不高興自己沒懲罰素離,還是不滿意他的暗中提防。
這個人就像是一團迷霧,伸手去撥動也只能看清外在,內里是一點都試探不出的。
「本王好歹救了你兩次,你何必如此揣測我?」南懷風手指輕輕擦拭著杯沿,江子漁冷哼,道:「太后賜婚的王妃剛過門沒多久就死了,你如何交代?南懷風,別把我當成傻子愚弄,太后勢力一日不弱,你就必須保全我的安危。否則我一死,就算不能將你拖下馬,可也足夠讓你顛簸幾許了。」
南懷風和太后之間的那點明爭暗鬥都不用江子漁刻意去打聽便知道一二了,而靠著這一二她便清楚南懷風不敢讓她死。
太后之所以選她當王妃,一來丞相府尊貴表面來看也配得上南懷風,二來就是因為原身是個膽怯懦弱的庶女,她的命就像是路邊的草,任人采割。
她的存在就是太后送來的話柄,她一死太后勢必藉此借題發揮,這也是她為什麼在南懷風面前有恃無恐的原因,反正南懷風不能對她如何,那何必委屈自己?
南懷風卻像是恍然一般嘖了一聲,他怎麼就忽略了這點?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就一點都不害怕嗎?」南懷風最近事情多的讓他無暇顧及,只是他也沒想到能被江子漁的一句話點透。
「我怕什麼?這裡到底是王府。」
江子漁涼絲絲的用他的懟了回去,遠處偷聽的流影忍不住偷笑了一聲,收到王爺的眼刀立刻捂嘴可也擋不住笑意——主子可是第一次讓人在智商上奪了風頭呢。
江子漁側頭托著下巴,慢悠悠的說道:「其實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你後顧之憂。」
「什麼?」南懷風上下打量著,似乎想看看她有什麼辦法。
「休了我啊。」江子漁說的輕鬆,仿佛這件事與她無關一般。南懷風正色起來嚴肅的看著她,江子漁以為他沒理解,便繼續道:「只要一封休書,從此以後我是死是活皆與你無關。而你也可以以此為由拒絕太后日後的賜婚,又可以不必繼續堤防我對你的美人兒做什麼,一舉多得的好事。」
南懷風略帶審視的看著她,良久薄唇勾起了一抹笑意,道:「不必,以你的身手自保不成問題,本王和手下的人皆能輕鬆輕鬆,何樂不為?」
江子漁一口氣堵在嗓子裡,她這是被南懷風反將了一軍?
南懷風帶著笑意離開,江子漁越想越氣,抬腿一腳踹翻了他剛剛坐過的椅子,灌了一大口水壓著不知為何突然暴怒的情緒。
「王妃姐姐,其實主子人挺好的。」流影拎著毽球走過來扶起了椅子自己坐下,江子漁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流影像是說什么小秘密一般,小聲道:「其實主子過得也不容易,當今皇上您知道吧是主子的親侄兒,才十一歲。三年前先帝忽然駕崩,一時間朝野動盪不安。主子帶著自己的私兵從邊關趕回,強勢鎮壓了朝中不安分的人,這才穩住了局勢。這說起來簡單,其中艱難曲折卻是旁人不知的。」
江子漁又喝了口水,帶著幾分不屑:「那又怎麼樣?誰活著容易了?」
「這話倒是不假,我猜您是為了王爺不肯嚴懲素離姑娘生氣,不過主子也是沒辦法。素離姑娘的父親是王爺的副將,王爺自幼在邊關,全靠著這位副將帶著他護著他。副將臨死只有一個心愿就是求王爺照顧他的妻兒,王爺最是重情義了。」
流影想著法的要在江子漁的面前板正王爺的形象,而江子漁卻應道:「這些事我從未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要活的自在些。」只是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底已經起了一片漣漪。其實她清楚自己在南懷風面前暴露的不算少了,可他從未逼問過什麼,偶爾的試探也從不深入。
許是看著那副和哥哥極為相似的臉她忍不住吐露心聲,流影把玩著毽球,笑道:「在王府您也可以自在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