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奇怪的是,隔壁老王,對母親額頭的窟窿,視而不見。
等到視線落在方義身上。
方義腦袋的刺痛感,驟然加劇。
方義心中一凜,隱隱明白了,這是隔壁老王進行著某種試探。
儘管腦袋刺痛的厲害,但方義仍然維持著表面的不動聲色。
在約莫十秒左右的審視後,隔壁老王才收回來目光。
開始和母親問寒問暖,關心她的生活。
方義不知道這是試探,還是別的什麼。
不過看母親如投入愛河中的小女人,看向隔壁老王的眼神,滿是小星星的樣子,多半不會出什麼問題。
就是母親額頭的窟窿,讓方義忍不住多看兩眼。
在大約五分鐘的交談後,兩人才終於互相道別。
方義裝作虛弱的模樣,在母親的攙扶下,往家裡走去。
母親額頭窟窿的血,似乎已經流幹了。
再沒血液流出,手臂與自己碰觸時,傳遞過來的觸感,宛如冰冷的屍體,沒有半點溫度。
但無論神態還是其他,都如常人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等到兩人進了屋,關上門。
方義立刻一把推開了母親。
「小分?」
母親滿臉的錯愕,方義卻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出來。」
「出來?什麼出來?小分,你怎麼了?」
母親滿臉的疑惑,似乎被孩子的怪異舉動給嚇到了。
「出來!給我出來!我有事情問你!」
方義盯著面前這具屍體,一改往日的順從,眼神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腦子睡糊塗了,我是你娘啊。小分,我是……」
「咕嚕嚕!」
聲音,戛然而止。
熟悉的怪異語言,和大腦的瞬間刺痛感。
讓方義確定,猩紅瞳目現身了。
果然,母親的表情,神態,已經全都驟然僵住。
如同膠片按下了定格鍵,變得靜止不同。
「咕嚕嚕!」
那種聲音,又一次響起。
而聲音的來源,赫然就是母親的後腦勺。
咔擦!
在方義剛準備繞到母親後面看看情況的時候。
母親那顆帶著窟窿的腦袋,驟然扭曲一百八十度。
用後腦勺,對著自己。
換成正常人,這種扭脖子的方法,早就已經死透了。
然而母親,根本不為所動。
只是後腦勺中,熟悉的裂縫,緩緩開啟。
猩紅瞳目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想問什麼,你是我醞釀的生命,你該聽我的……咕嚕嚕……」
僅僅只是和猩紅瞳目對話,刺痛感就已經開始加劇。
不過這種加劇,是有層次感的,一點點的深入加劇.
就好像——有什麼存在想要往方義的腦袋裡塞入什麼信息一樣!
「我就是我,即使你醞釀了我,我也仍然是孤立的個體……你想我聽你的話,那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須。」
「須?」
方義有些懵,這玩意沒聽說過好嗎。
「什麼是須?」
「須就是須,什麼叫什麼是須?」
猩紅瞳目的語氣中,帶著疑惑。
這是一種純粹的感情流露,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想了想,方義決定從旁側擊的深入了解下這種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最好能找出弱點,克制的方法。
否則即使從方圓鎮出去,方義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在外面遇到這些怪東西。
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硬仗。
那還不如提前了解,掌握自己的命運。
「須……你和我母親,是什麼關係?」
「要我說多少遍,我就是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