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起身,拉開穆明軒的手,苦笑道:「這一次就讓我自己去面對吧。明軒,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
這樣的一句話就像是離別前夕的感謝。穆明軒臉色一沉,反握住她的手,問:「辛菲,你是不是準備不回來了?」
辛菲笑了笑:「雖然我說過要把小小還給齊皖,但他現在的情況,我怎可能就這樣丟下他們走掉。你別多想,等會我出來了,咱們一起回去,小小還在家裡等著我們了。」
說著,她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就轉身朝凡爾賽宮走去。
今日,凡爾賽宮閉館一日,每每有遊客要進入,都會被攔截在金色大門外,唯有辛菲在出示身份證後,獨自走了進去。
而因為這次是齊皖退出攝影圈最後的展出,不少記者也聞訊而來,卻也都被攔阻進入。
他們見辛菲進去,一時好奇,又見辛菲剛才與站在大門口的穆明軒有交流,連忙一個個上前來詢問。
「請問,剛才進去的那位是誰?」
「她是展會的工作人員嗎?」
「還是說,她與齊大師有什麼關係?」
「難道她就是傳言中,齊大師的現任女友?聽說齊大師原本定在今日的婚禮也取消了,你知道嗎?」
……
穆明軒看著面前這一雙雙充滿貪婪求知慾的眼睛,只是冷冷的回了句:「她和齊皖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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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的時候,辛菲不免有點訝異,齊皖舉辦的這次個人展竟然不是對外開放的。
門口的管理員看了她一眼,又通過手上的平板電腦確定什麼後,竟讓她出示身份證。辛菲拿出身份證,他在平板上掃了一下,禮貌地對她說道:「您好,今天凡爾賽宮將只為您一人開放,您需要導遊嗎?」
拒絕了管理員的好意,辛菲才遽然察覺,這次的攝影展是為她一人準備。
突然間,她竟有了退縮的念頭,可,又期待到無以復加。
就在走到正門的紅色大理石上,她抬頭,一張油畫在大門一側,用雕工精細的桃木架立在門邊。倏地,辛菲渾身一顫。
曾在齊皖美國住所的閣樓上見過這幅畫,只是當時他並未完成,並用白布遮著。而今日,這幅畫已經重新上了色,甚至連背部那蝴蝶的紋身都變得栩栩如生。
這是她十九歲那年,齊皖為她畫的第一幅畫,也是她最想讓他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時間轉眼過了八年,當記憶恢復,再看見這幅美到不可思議的畫時,辛菲竟開始懷疑,當初齊皖筆下這如天使般的少女,真的是她嗎?
她輕嘆著剛要越過畫框走進去,突然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
辛菲眼裡一頓,在看見眼前的女人後,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艾莉·丹娜·蒙特爾,她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我很吃驚嗎?難道,你沒想過我會來找你?」
辛菲秀眉緊蹙:「昨晚的車禍是你指使的?」
艾莉見她質問,也不否定:「你不是好好的,沒受一點傷嗎?」
「你……」辛菲咬牙:「你害了齊皖,他可能將一輩子都無法再攝影了!」
這一個月里,艾莉也經歷這一輩子最大的屈辱,她此刻看辛菲就像是看最下賤的女人一樣。但,和辛菲比起來,那個男人才是世界上最讓她覺得痛恨和噁心的。
「你的想法還真是太過天真,我勸你還是遠離齊皖的好。」
「你又在威脅我嗎?甚至毀了他都不在乎?」辛菲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微微的在顫抖,她知道已艾莉的能力,要僱人對自己不利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像現在,在如此管理如此森嚴的凡爾賽宮,她依然可以進出自由。
艾莉冷哼一聲,似乎在嘲笑她:「在乎?對,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當然也不能得到。但是,他比我做的更絕……」
「你知道嗎?再過一個小時,我將被警方通緝,成為各界媒體相續報道的一則醜聞。」艾莉說著,突然從包里拿出了一把摺疊小刀,看向辛菲的眼裡也是陰森森的。
「他不僅毀了他祖父的名聲
第八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