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兒站在老師辦公室里,耷拉著小腦袋,一個漂亮的女老師正在給兩位小朋友做思想工作,這個老師姓楊胡斐認識,第一天來上學就是楊老師接待的他們。
「怎麼回事,是誰打了我的寶兒,你們學校一定要對此負責!」
一個高昂的女人聲音響起,「是不是剛剛那個農民的兒子打的,你說你們當農民的,不好好在鄉下呆著,一股腦都跑城裡幹嘛呀,影響市容不說還把細菌都帶到城裡了!」
胡斐眉頭一擰,抬手敲了敲房門,推開門走進去。
虎兒看到胡斐出現,兩行熱淚頓時就滾了出來,把胡斐給嚇了一跳,他一向教導孩子們男兒有淚不輕彈,如果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不過,想起這是在幼兒園裡,胡斐就將這份關心放在心裡,正要說話,冷不防鼻子裡嗅到一陣香風,那個時髦女人衝過來,一把將站在虎兒對面的小孩摟在懷裡,心肝兒,寶貝之類的一陣叫喚。
「楊老師,怎麼了,是不是胡立天同學犯錯了?」
胡斐向楊老師點點頭。
「當然你兒子錯了,農民的兒子就是農民,怎麼做也裝不出城裡人的樣子。」
時髦女人咆哮起來,「你看看我的寶兒,他的脖子上都有傷了,誰知道會不會感染什麼細菌,我跟你說必須要去醫院檢查,我家寶兒金貴得很,他要是病了,我跟你沒完,我要讓你傾家蕩產!」
「沒必要吧,不就是小孩子吵架麼,用得著這麼誇張?」
胡斐眉頭一擰,目光掃過女人嘴裡的寶兒,果然在小孩的脖子上發現了一絲紅印,不過,這事兒虎兒打人的確不對,但是,這女人的做派就過分了,一口一個農民倒顯得她好像多麼高貴一樣。
「誇張,我跟你說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家人就等著坐牢吧。」
女人咆哮一聲,迅速掏出手機撥出一串數字,對著話筒大吼一聲,「老於,你他媽再不來,你的寶貝兒子就要被人打死了!」
「虎兒,你過來,跟爸爸說一下是怎麼回事?」
胡斐看著虎兒那淚流滿面的悽慘模樣,心疼不已。
「爸,是于大寶欺負小芳,追著別人打,罵她是農民,身上有大糞……」
虎兒抽泣著把事情說了一邊,胡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虎兒居然是為他的朋友打抱不平,不過,就從這名字上來看,這位于大寶小朋友的媽媽這城裡人的素質也搞不到哪裡去嘛。
「兒子,不管怎麼說你打人就是不對,就算是你要打抱不平那也要講究方式方法,爸爸平常都是怎麼教你的……」
胡斐開始教育兒子。
「還打抱不平,你這兒子將來長大了還不就是農民工一個,還幫人打抱不平呢,等著進派出所吧,敢打我兒子!」
時髦女人又咆哮起來。
胡斐搖搖頭,拍了拍虎兒的肩膀,「兒子,給你的同學道歉。」
「爸,我已經道過歉了。」
虎兒緊緊地抓著胡斐的手。
「道歉,道歉管用個屁,你兒子將來殺人了然後說句對不起別人機會原諒他嗎?」
女人冷哼一聲,很霸氣地雙手一叉腰,胸前飽滿的兩坨一抖,「賠錢,賠償我家寶兒的精神損失費,三萬塊一分不能少。」
楊老師傻眼了,我的天,小孩子打個架開口就是三萬塊,這女人也夠狠的,不過,她認識這個女人,知道她是省政府某大領導的老婆,因為是再婚,那男人對她千依百順。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是你的兒子欺負人好吧,人家只是說句公道話而已,仗著家裡有權有勢跟人獅子大開口,這也太欺負人了。
不過,楊老師不敢說出來,這哥于大寶是高官的兒子,她要是多說一句的話,搞不好工作就沒有了。
「兒子,知都錯了就要改。」
胡斐拉著虎兒的小手,「既然道過謙了,那我們就回家吧。」
「不行,不准走!」
時髦女人倏地衝過來,極力地張開雙臂,想要將胡斐攔下來,這麼一來就更顯得她胸前的兩個大傢伙的宏偉。
「你這人講理不講理呀,小孩子打架嘛,已經道過謙了就算了吧?」
胡斐眉頭一擰,腳下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