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殤不心甘通天寶典。該死的,他怎麼可能會失手!
他猛的睜開眼睛,目眥欲裂:「你懷疑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風可兒搖頭:「不,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
情殤當然不信,切之。
苦笑在唇邊層層漾開,風可兒嘆道:「是狐狸。他懷疑你。」
情殤冷笑,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他的評價:「一派胡言。」
一想到那個傢伙,風可兒便禁不住淚意洶湧。她翻眼望天,拼命忍住,不讓自己再落淚。
因為在眼前這種愛情騙子面前哭泣,那是對狐狸的不尊重,亦是對她的感情的褻瀆。
深呼吸,再深呼吸。
風可兒終於壓制下了滿腔的悔恨與悲慟。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必要騙你嗎?」在他的眉心比劃著手中的柳葉刀,風可兒儘量平靜的問道,「你哪裡值得我騙?」
一口悶氣湧上來,死死的堵在嗓子裡,情殤張張嘴,硬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風可兒冷哼,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當年,胡狸隨風可兒參加東靈洲道台盛會。在開壇儀式上,眾仙為了轉移場內矛盾,欲以妖獸血統為藉口,驅逐胡狸。結果,風可兒先是毫不猶豫的當場斬殺了玉華峰的那幾隻出頭鳥,然後,當著所有峰主的面,當眾向胡狸許諾,有她在,許他肆意妄為。
當時。風可兒純粹是護短,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包括胡狸在內,在場的其他人都誤會了。以為這是某人在高調且隱晦的表白什麼(好矛盾哦,可是,人們偏偏要如此自相矛盾的解讀。並且還堅信不疑)。
這事在靈界風一般的傳開後,就連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某些有心人也信了。
於是,胡狸當天就突破了。
在風可兒的提議下,他躲進芥子空間,專心進級。
一般來,升級的最關鍵時刻,也是修士元靈最虛弱的時候。情殤就是選擇了那個時刻露了一把臉。
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的這個轉世處理感情問題太粘乎了,跟個蝸牛似的。
三萬多年了,還沒搞定!
情殤一急,便忍不住冒出來給自己的這個轉世支招。當然,他怕露餡。給自己捏了個祖輩遊魂的身份,忽悠狐狸。他,他被胡狸的這份痴情深深的感動了,同時,又恨鐵不成鋼,他們銀狐一族什麼時候出過象胡狸這樣的傻蛋,從下界追到靈界,卻連心愛之人的手都木拉過一次。他老人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該出手時就出手哇,一切全是為了後輩子孫的幸福。云云。
狐狸大喜,當然是洗耳恭聽,全然忘了自己的升級考正處於生死關頭。
沒有懸念的,某隻差兒走火入魔。
轉世任務正是剛有起色的時候,情殤當然不能讓他出事,幫之。
只是胡狸的妖獸體質太不濟了。即便是有他出手,也是在芥子空間裡呆了百來天,才險險的穩住境界。
而情殤則做好事不留名,在胡狸出關前,很有風格的煙消雲散了。將胡狸感動得稀里嘩啦。
事實上呢,他是縮回胡狸的識海里,繼續睡他的大頭覺去了。因為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既然遊戲規則如此,所以在風可兒沒有真正愛上胡狸之前,他就算是餓死,也不會提前竄出來,吞食一絲風可兒的神識。
沒錯,情殤因為體質特殊,所以才必須不斷的吞食別人的神識——他是沒心的,所以,與旁人不同,他雖然也有識海,然而他的識海卻只是一個消化、吸收、存儲神識的所在,沒有生成神識的功能。
而胡狸出關後,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頭。因為據他所知,他明明是他們銀狐一族的飛升第一人,好不好?所以,在靈界,他哪來的什麼祖輩?
不過,念及這位平空冒出來的「祖輩」遊魂已經因神識耗盡而散於無形,他也就沒再多想。
後來,胡狸從風可兒那裡聽了風伏羲的前世今生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記起了多年前的這起子事。
越想,他越覺得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祖輩」有古怪:一是,言行舉止根本就不象是他的族人;二是,他是個戒備心很強的人。而這位「祖輩」明明是他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