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千真萬確,這是那封偽造的調令。」秦易認真道,然後把調令遞給了姬天成。
姬天成接過,仔細看過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字跡竟和他的一模一樣,還蓋有帥印。
「我們在天亮之時接到密報,說你們準備秘密撤離。起初我們還不信,但後面你們突然撤軍,我們才相信,沒想到竟是因為這。」一個將領道。
「那個偏將呢?」這時,姬天成突然想到那個在天亮之時密報的偏將,喝道。
「不知道,好像自我們開始撤離後就沒見過他。」一個將領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好一個陰毒的計策,不但讓我們右軍覆滅,還能讓左軍背上罪名,一舉兩得。」姬天成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他也是個聰明人,經秦易這麼一說就明白了過來。
「這個之後再說吧,我們先突圍出去。」秦易道。
「好。」
姬天成點頭,有了秦易這兩萬騎兵的加入,右軍士兵士氣大增,一掃之前的頹勢,奮力拼殺。
而一個時辰過去,姬少玄率領的左軍趕到,攻擊叛軍後方,叛軍腹背受敵,根本抵擋不住,直接開始潰敗。
一場大戰後,叛軍幾乎被全殲,八萬人戰死,三萬被俘。
這一戰雖然險象環生,十分慘烈,但最終仍是以天恆皇朝徹底擊潰叛軍而結束,三軍鼓舞。
戰後,姬少玄和姬天成相見,神色複雜,感慨良多,秦易也是站在一旁。
「現在看來,之前秦易和青然被圍殺的確不是你做的,不好意思,錯怪你了。」姬少玄開口道。
「無妨,有人故意陷害,你那麼想也是正常。不過我得好好謝謝秦易,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發覺,我可能就要死在亂軍之中。」姬天成一嘆,看向秦易,這次的事情太過驚險,連他也是後怕。
「武王客氣了,如果你們右軍覆滅,那麼左軍也是孤掌難鳴,可能過不了多久也要潰敗,我也是為了大局。」秦易道。
「是啊,當時我以為你們右軍故意撤離,也是氣瘋了,幸虧秦易及時察覺,不然真是釀成了大錯。」姬少玄點頭。
「不過我一直在奇怪,這局估計是誰設下的,難道是叛軍?」秦易蹙眉道。
「那些泥腿子?你再給他們一百年時他們也沒能力布下這樣的局,況且我們兩軍都有那人的棋子,甚至是將軍級別,叛軍沒有這個本事。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離間兩軍,手段簡單有效,這背後的人太過可怕。」姬天成道。
「不是叛軍,那還能是何人?」秦易奇怪。
「除了他,還能有誰?想必四哥也是想到了吧...」姬少玄一聲苦笑,而後看向姬天成。
聽完這話,姬天成也是一聲嘆息,有些無力道:「也只有他了。」
「你們知道是誰?」秦易楞了一下,問道。
「我剛才才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個局,為了除掉我們其中一個,甚至是我們兩個的大局。蠻州叛亂只是一個機會,那人暗中布置棋子,把這場戰爭作為毀滅我們兩人的工具,把戰局推演的清清楚楚,你的那次圍殺,還有這一場大戰,他雖然沒有直接發起這場戰爭,但卻憑著他的棋子讓我們落入必殺之局。」姬少玄道。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秦易只感覺有些發冷,不相信會有如此逆天的人存在,要知道戰局千般變化,怎麼可能會有人把這一切都推演的清楚。
「所以我們才能想到是誰,能有這樣本事的只有他一個。」姬天成道。
「到底是誰?」秦易問道。
「如果你沒有發覺,粉碎這圈套,右軍覆滅,我會死,然後六弟哪怕不死,也會因為這一場大敗實力受挫,元氣大傷,兩個皇子一死一傷,想想看,這一切最大的受益人是誰?」姬天成道。
「齊王...」秦易只感覺全身冰涼,想通了一切,如今有資格爭奪皇子之位的,只剩下齊王、武王和楚王姬少玄。
而這一戰過去,武王身死,楚王因此大敗而失去資格,那就再沒有人能和齊王相抗衡。
「三哥啊三哥,這是一定要把我們置於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