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事情緣由,也就算了,如今找到了苦主,這讓他怎麼能不心生怨恨。
隨後賈理想起了尚有一些事情需要一位靠得住的人去處理,便讓小廝們將賈芸叫了過來,打量了他一會兒,說道:「你娘怎麼樣了?」
賈芸先是一愣,然後才說道:「母親還在喝著藥,身體一直都那樣,不見起色。」
賈理沉默了片刻,說道:「是銀子不夠使嗎?如今有件事用的上你,銀子不會短你的。」
賈芸知道眼前這位二爺的厲害,當下也不推辭,磕頭拜謝。
賈理隨後說道:「有件事需要你跟著,府里的管家們吃裡爬外,不知貪了公中多少銀子,你去跟著將他們幾家抄了,各取一半回來,存進公里,回來將銀庫里的鑰匙交給蓉哥媳婦,辦完這樁事回來報我,另從裡面支百分之一算是你這躺的工錢!」
賈芸一聽是這事兒,心裡砰砰的直跳,他可是知道這些個管家們家中有多少財富的,領了幾十個小廝就屁顛屁顛地去了。
待幾個管家被小廝們關到房裡,賈芸帶著人去抄家後,賈理掃了一眼屋裡人,就還剩下東府里的幾個嫡系了,他說道:「大哥和蓉哥都是成家的人了,想要吃花酒,哪裡不能去,非要禍害府里的人,今個兒話也放在這裡,要高樂就去風月場所,青樓楚館,抑或是自己去買清倌人,若是再管不住自個的下半身,再讓我聽到府里傳出些渾話,那你們兩個抬著棺材去陪老爺子吧!」
「可......」
賈蓉似乎還想說點什麼,賈理神色不耐,大袖一揮,身前的桌子在幾人眼中砰的一聲化為漫天飛屑。
幾人現在都在屋裡,桌子就在他們跟前變成飛屑,恐懼瞬間就占據了他們的心頭,看著似神似魔的賈理,無不咕嚕咕嚕咽了幾口唾沫。
「兄弟放心吧!絕對不會再出現此事了。」在權勢和生死面前,賈珍果斷地認慫了。
想起之前抄家的事,賈珍說道:「既然那些吸血蟲如此喪心病狂,兄弟怎麼還放過他們呢!」
賈理打量了他一眼,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若是你還有意,自去便罷!」
看著遠去的賈珍父子,賈理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直讓一不小心看到的秦氏心底一個哆嗦,這位爺哪裡是給他們留體面,賈珍父子去了,怕是連人都可能沒了。
看著賈珍和賈蓉一臉貪婪的出了門,賈理對屋裡的兩位當家主婦說道:「如今你們沒了掣肘,我不想寧府里再出什麼么蛾子,給我把寧府看好嘍!若是再看不好,那就收拾鋪蓋卷給爺滾回娘家去!」
尤氏還有秦氏聽到後趕忙應下,賈理看了看從方才就不吭聲的惜春,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抓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離開了。
「太太,.......嗚嗚嗚」
還沒等賈理他們走出主院的大門,秦可卿就嗚嗚嗚的哭了出來,連尤氏也在抹著眼淚,這還是她們頭一次經歷如此場面,如此男兒,如此威嚴,如此霸道,但卻意外地讓人心安。
「要是早知道叔叔有這般能耐,我們娘倆也不會活得如此『累』了。」
「是啊!到底是入了賈敬大老爺眼的人,手段如此了得,真是開了眼界了,非那些銀樣鑞槍頭可比的。」
看著賈理遠去的背影,尤氏舔了舔嘴角,這誘人的風情看的秦可卿一呆,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猜到了什麼,俏臉一紅。
賈珍一行人出了門,走了許久,賈蓉對賈珍說道:「父親,這理叔真是欺人太甚,膽敢這般打父親的臉,要我說,我們何不神不知鬼不覺。」
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賈珍看到後,回頭就是一巴掌,啐了他一臉,說道:「滾,滾,滾,要是這樣能解決,老子還用受這等氣,方才你沒看見嗎?再說老爺子本來就想廢了我,立他做族長,如今他沒那個意思,我還去找不自在,你當我腦袋讓驢踢了!」
其實賈珍對賈理一開始就不對付,法子也不止用了一個,好的壞的,明的暗的,不知用了多少,半分用都沒有,甚至頭一天派去的人第二天人頭就出現在自己的床頭上,差點沒把他嚇死,所以才造成今日見了賈理就像老鼠見了貓的尷尬局面,甚至連腰子也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