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土氣土氣的。」向父挖苦道。
何億華聽完地敲一下向父的後背。
走出爐鄉閣,便到了『尋常巷陌』,此處已是鼎東鎮最大廣場的入口,只見一矮屋前有許多人圍觀,向凡柏青最喜熱鬧,靠上前去,脖子伸的長長的,只見眾人圍觀中,有個三十餘歲,身材高瘦,身著灰色長衫,雙眼流血的和尚,旁人議論紛紛,向父便問旁邊圍觀的一位中年男子發生什麼事了,這中年男子道:
「這輩子沒看過這麼笨的人,原本一個年輕姑娘站在柱子旁哭,旁人問她為何哭,她說因為母親生病,隔壁鎮的郎中看了說母親的藥要加入修行人的眼睛作藥引。旁人一聽都覺是笑話,不搭裡她,這和尚聽了修行人的眼睛,看了看周遭只有自己是修行人,當下將左眼挖下,此時女孩卻大叫:「不是左眼,是右眼。」這和尚想了想,遲疑了一下,又將右眼挖下,放在少女手中!結果這少女卻嫌這和尚眼睛很臭,便把眼睛丟在地上用腳踩破,轉頭就走。」男子說完搖了搖頭。
「爹爹,咱們幫幫他嗎?」向凡問,
「好,這和尚癡愚當真天下少有,你們先待著,爹去叫郎中來。」
向正河說完便往對街走去。何億華看他站著雙眼流血,於心不忍,便穿過人群走向和尚,將他攙扶到一旁坐下,旁人看何億華要幫他,都笑她說傻子就別幫啦,何億華不管旁人嘲笑,拿出布帕將和尚臉上的血漬汗滴擦乾,哪知擦了一半,和尚就痛暈過去,嘴裡還在喃喃,施主慈悲為懷,善哉善哉。此時,從對面大街走來一郎中,郎中看了看,向正河問道:
「這和尚如何了?」郎中把了把脈象,道:「無礙,此人正值壯年,脈象平穩,傷口便也沒留太多血,只是雙眼從此失明。」
「他的傷口止血療傷要花費多少呢?」向正河道,
「五兩銀子。」郎中道,「那便請郎中幫他療傷,這是銀子。」
說完掏出五兩銀子給郎中,四人將和尚抬至對街郎中的屋裡,郎中燉碗藥,給和尚喝,再用清水洗淨眼旁的血漬,敷了敷藥膏在眼皮上,綁上布帶。和尚好了一些,清醒後還是喃喃施主慈悲為懷,善哉善哉。
向正河看他好一些,便請郎中代為照顧,再給郎中一兩銀子,讓和尚在郎中家中住一宿養傷。走出屋外,已日近黃昏。
「爹爹,咱們還剩多少錢?」向凡問,
「還剩五兩銀子,夠咱們用好久了,走吧,爹爹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說到吃的,四人忙著照顧和尚都忘了肚餓,此時都覺肚子快扁的貼至後背,經過廣場,穿過弘雅堂,水雲亭,到了靜遠菜館,店小二在門外吆喝,一進館內,長餘五丈,寬三丈,十幾張餐桌椅分兩排並列,旁邊還有名貴的陶瓷花瓶插著谷香蘭花,向父之前與向母年輕時有來過,
便點了珍珠翡翠湯圓當前菜,炸蔥荷鹵麵當主食,再點了一份桂花醬雞、翡翠芹香蝦餃、陳皮牛肉當配菜,最後再點冰涼的雪山梅汁當飯後茶飲,兄弟兩人從出生至長大從未出過長白村範圍,吃的都是粗茶淡飯和野味,此時看著滿桌的美食,就開始狼吞虎嚥,向父向母除了昨夜回草堂時在夜市買了些點心吃了,自早上起來還未用餐,也大吃大喝起來。
飯後,向父叫小二來結帳,「謝謝客倌,一兩銀子。」小二道,付完錢,四人出來餐館,皆感覺今日昨日恍若隔世,昨日還在與三一道士鬥智拼命,今日卻是如此安逸,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四人閒步至靠近鼎東鎮入口花藍廳的水雲亭,坐在亭旁石椅子上,看出去亭外,對岸家家戶戶都點了燈籠,鼎東鎮於夜間亮的有如白日,樹的綠影和燈籠的紅影倒映在河上,猶如燈紅酒綠。
「青兒凡兒,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向正河問道,「我去。」「我也去。」向凡柏青回道。「那便這麼定了,今日已二十二號,二日後一大早清晨,咱們便出發趕路,正式讓你們拜入青木宗。」向母也微微點頭。
二日後,清晨,四人於凌晨開始便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天剛亮四人已梳洗完畢,準備出發,「這裡離青木宗山腳有三百里,咱們慢慢走走至一半在當地的村落住一晚,隔日正午前便可到達。」「恩,順便當出來散散心也好,反正長白村咱們也回不去了。」何億華有些失落道。「對了,爹娘可以一起上青木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