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動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接著說道:「廬州到汴梁也沒有多遠,以幾位兄長的身手用不了幾日就能抵達廬州。幾位兄長若真要有事需要小弟幫忙,直接派人到淮南西路提刑司知會就是,千山萬里,必定趕到。」
「算了,算了,不要提這麼多掃興的事情了!」追命擺了擺手,看向冷凌棄,開口問道:「哎,你呢?」
「我會回來吃火鍋的。」冷凌棄抱著手裡的長劍,挑眉看著追命。
「嗯。」追命點了點頭,冷凌棄接掌了六扇門以後,能不回神侯府的時間並不多,他這話說的雖然極短,但卻是極為的肯定。
追命將手裡的酒壺遞給梁動,梁動身後接過來,仰頭大大的喝了一口。追命之前在大殿之中已經喝了不少貢酒,沒想到出來的時候,竟然還摸了一瓶。
「無情姐出來了!」梁動放下酒壺,目光看向了正從大慶殿之中走出的無情。
冷凌棄率先朝著無情迎了上去,握著她的胳膊,見她眼眶有些發紅,擔心的問道:「沒出什麼事情吧?」
「沒!」無情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皇帝從蔡相餘黨的口中問出了有關我爹的事情,證實了我爹的清白。」
「哦,這是好事兒啊!」追命走過來,沉聲說了一句,見無情的神色並不是太好,接下來的話,追命就全部咽了下去。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必然會有光。過去了事情就讓他徹底過去吧。」冷凌棄站在無情的身邊低聲安慰了一句,然後開口說道:「好了,我們走吧,先生還在神侯府等著呢!」
「嗯!」無情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的目光落在了梁動的身上,欣慰的點了點頭,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了大慶殿,離開了皇宮之中。
等到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大慶殿的殿門陰影之中,一條身影慢慢的走,絳衣紫冠,正是皇帝本人。
伍公公小心的在皇帝身邊伺候著,他有些不明白的向皇帝問道:「聖上,為什麼不把告知無情姑娘?」
「告知她,你覺得後果會是怎樣?」皇帝站在陽光之下,身後滿是陰影。皇帝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告訴她真相,結果有現在這樣理想嘛!」
伍公公微微躬了躬身子,沒有再開口說道。
「明天,讓皇城司的人跟上清余和梁動等人,朕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皇帝沉聲命令了下來,稍微退後一步,轉過身來的皇帝,半邊臉上滿是陰影。
「是,聖上,老奴一定安排妥當。」伍公公沉聲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微光之中,城門剛開,清餘一行人已經抵達了南門之外。一行人當中除了蘇芷、孫秀青、張繼禹、無花和尚、梁動和周婉兒之外,還多了蝴蝶、春蟬和彩蜓。
姬瑤花手下的幾個姐妹,欣穎和蜂鳴準備留在京中,而春蟬和彩蜓則想要跟在梁動蝴蝶一起前往廬州。而在離開之前,春蟬便已經找冷凌棄要了廬州府衙總捕頭的職務。
欣穎要留在東京沒人感覺意外,畢竟在幾個姐妹當中歷來就數她欣穎最有野心,而蜂鳴卻為人直爽,不知道為什麼被欣穎給說動,連同她一起留在了京城。
春蟬一向心機最深,往常姬瑤花不在六扇門的時候,六扇門大部分事務就她負責主持。這一次姬瑤花在入安家地宮之前將所有的後事交託春蟬處理,梁動猜測,要麼是春蟬通過蛛絲馬跡猜到了些什麼,要麼就是姬瑤花已經將事情直接告知了春蟬。
彩蜓年紀最小,也是最沒有心機,不過她這個人最是聰明,判斷事情的眼光很準。京中發生了這一次風波,情勢看似是重新安穩了下來,但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而能夠看到這一點的人卻少之又少。
辭別的話早在醉月樓已經說盡,梁動他們並沒有讓冷凌棄和欣穎他們出京來送行。昨夜大家都住宿在了醉月樓,離別之前大醉了一場。誰都清楚,這一次分別之後,有些人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在重逢。
「這東京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梁動停下馬,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千年古城,這一次任務梁動也是頗多感慨,他差一點就死在了安家地宮當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走吧,你如果想回來,難不成還有誰能攔著你不成。」孫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