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后娘娘,還能是誰?
茂倩出身鑲黃旗,早些年對皇后娘娘也有些耳聞。她知道皇后娘娘與她人不同,最喜愛江南獨有的綠梅。
這帕子上繡的恰恰就是綠梅。
凌雲徹啊凌雲徹,整日說在宮中有要事要辦,十天半個月的不著家,比當皇帝還忙,原來這才是你的頭等大事啊!
她緩緩將柜子重新鎖上,裝作沒人打開過的模樣。
既然他三心二意,那日後東窗事發,也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這些日子海蘭過的很不好。
從前作為四妃之首,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她在這宮裡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如今,被褫奪封號降為貴人,可算是丟盡了臉面。
宮中的奴才,向來聽風就是雨。
「黑了心的狗奴才!看我們主兒被禁足便往死里糟踐,也不看我們主兒是誰,這可是五阿哥的生母,回頭一定要將你們一個個好看!」
葉心站在院落,拿著一碗清粥罵道。
皇上不讓皇后娘娘來見她,還奪了皇后娘娘治理六宮之權
沒了皇后娘娘,她們的吃穿用度都被剋扣了。
之前還好,可前段時間,內務府的人突然闖進來,說是她們主兒只是個小小貴人,有些東西用這不合規矩不配用,便通通拉走了。
從那以後吃食用度便被一點點的縮減。
到現在,隆冬時節竟然只給每人一碗清粥,她們這些下人皮糙肉厚的不要緊,可主兒怎麼能吃這些啊。
不止這些,連過冬的冬被,都是薄薄的一片,別說保暖了,輕輕一扯就破了,內務府拿陳年的舊棉被來糊弄他們,連宮裡最低等的小太監都不會用這種東西!
葉心心疼的緊,罵完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海蘭見狀安撫道:「好了也行,沒事的咳咳咳……」
她話剛說出口,就被劣質炭燃燒生產出的煙霧嗆得說不出話來。
「您瞧瞧您瞧瞧,這送來的都是什麼東西?宮裡最低等的灑掃太監也沒這樣式的……」
「主兒,要不奴才傳訊兒出去,讓皇后娘娘救救咱們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葉心小聲哀求著,她自己都過不下這種日子,更別說主兒了。
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死在延禧宮都沒人知道。
聽到這,海蘭的臉跟著冷硬起來。
「我說了這件事不要煩皇后娘娘,她如今被皇上猜忌,想來日子過的也很不好,若是因為我再與皇上起爭執,那我該如何自處?」
「可是……」
「別可是了,你若是不聽,那我把你也趕出去!」
海蘭硬著一張臉,不許葉心再動這心思。
「奴才知道了……」
見海蘭真的生氣了,葉心訕訕的放下清粥,十分擔憂的出去了。
但內心卻止不住的懷疑,她家主兒這般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知道麼?或者,她放在心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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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皇后娘娘真的對主兒有幾分關心,好說歹說也得派人送些東西過來。
卻不曾想,她們被關了大半年了,別說皇后娘娘,連個毛都沒見著。
她是真的為她家主兒覺得不值。
這些年,主兒為皇后娘娘做了多少事?
卻從未見過皇后娘娘對主兒有半分溫情。
雪花簌簌地飄落著,紛紛揚揚地灑落在紅牆的瓦片上。它們輕輕地覆蓋著,像是給這片古老的建築披上了一層潔白的披風。隨著時間的推移,積雪逐漸堆積得越來越厚,當積雪積攢到一定程度時,就會突然一同滑落下來,發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