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他們真的成功了,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白忙活一場?」
這位還是心有不甘,將所有的墨亞人斬殺,拿回善念,才是最好的結果。
否則,要真是哪兒跑出來一位應劫之人,又有足夠的實力化解劫難,所有的一切將會逆轉。
「成功?呵呵,成功的只能是我們!」
上位者冷哼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個一萬年對我來說非常關鍵,只要順利度過,善念就不再對我有任何約束。
屆時,就算墨亞人不甘心自己的失敗,將善念摧毀,也不會妨礙到我的成功。
所以,我要給墨亞人一個機會,其實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能夠位居人上,就有上位者的威勢,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話雖說得輕鬆,可傳遞出來的自信,以及對勝利的歸屬,卻是毋庸置疑的。
「你是說……利用墨亞人的愚昧,徹底擺脫善念的約束?」
言者的自信,讓聽者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但心裡的那份疑慮,並未因此而消除:
「一萬年,能改變的事情很多,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不可預料的未來之上。
依我愚見,還是滅了墨亞人,拿回善念,換個地方封印,便可一了百了,永無後顧之憂。」
沒有上位者那般從容淡定,更沒有上位者的絕對自信。
不管什麼事情,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算是萬無一失。
「所以,你成不了大事。」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會打擊到對方的積極性,上位者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你可以按照你的辦法,看看能不能拿回善念,但有一點必須記住,那就是不管利用誰,也不要親手斬殺墨亞人。
對於善念的處理,等拿到手再說……」
言下之意,上位者同意對方,通過不同的方式,糾纏甚至打壓墨亞人,只要沒有親手斬殺即可。
留下墨亞人,讓他們揣著自己的預言,到了結果揭曉之日,見證預言的失敗,這是上位者給墨亞人定好的命運。
如果下面的那一位一時性急,真的將所有墨亞人盡數斬殺,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若是下面那位逼得過急,讓墨亞人看不到希望的曙光,難保不會出現,墨亞人摧毀善念的事情。
若果真如此,上位者數萬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不說,很有可能和善念一起消亡。
既想看到墨亞人失敗的痛苦,又願意接受將善念弄到自己手裡,上位者的內心,也有一些糾結。
不過,大局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墨亞人只能算是一條小泥鰍,根本翻不起大浪。
下面的那位為了泄憤,或者有其他目的,一定要針對墨亞人,也沒必要過於干涉。
給狂妄的墨亞人一點侵擾,就能讓他們花費很多心思,自身難保之下,所謂的應劫一說,便沒了成功的可能。
「那個應劫之人……等我發現,直接滅了就行。」
得到了上位者的應允,下面的那位心態稍有平和,便又試探著說道。
既然墨亞預言說,存在一位應劫之人,能順利化解劫難,那麼,趁著應劫之人羽翼未豐,將其扼殺於搖籃之中,豈不是一勞永逸。
以他的實力,要想找到墨亞預言中的應劫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存在問題。
「不行!我倒要看看,那位自不量力的應劫之人,到底有什麼能耐,好久沒有對手,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滿懷期待的上位者,忽然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說道:
「當然,適當的玩玩這位應劫之人,或者說設置一些障礙,也不是不可以的。」
都說真正的高手是孤獨的,能有一位稱得上是對手的人,實際上也是一種幸福。
上位者的心態,不是每個人都能揣摩得透的,否則,他就沒資格做上位者。
頭腦中一陣混亂,記憶碎片的內容愈加繁雜,任憑逸塵如何努力,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偶爾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斷斷續續的,彼此之間看不出關聯。
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操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