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占豪此舉是要激怒逸塵,田濤重傷未愈不足為懼,但逸塵的實力,肖占豪沒有見識過。
只有讓逸塵出手,他才能確認自己是否在今天與他交手。
「哼,肖家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再說,田貴銀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話音未落,逸塵身形暴起,飛一般的竄向肖占豪。
田貴銀不能死,田濤和田氏家族的冤情,還需要從田貴銀那裡洗刷。
不過,如果逸塵流露出自己的心思,恐怕肖占豪惱羞成怒之下,真的將田貴銀斬殺,那可大事不妙。
於是,逸塵一邊表示不在乎田貴銀的生死,一邊設法要從肖占豪手上搶奪田貴銀。
「好小子,想騙我,沒那麼容易……」
肖占豪不傻,豈能聽不出逸塵的意思。
見逸塵即將來到自己身邊,肖占豪將田貴銀拎起來,準備用田貴銀做兵器,牽制逸塵的發揮。
但是,不等肖占豪的話說完,他的手就脫離了對田貴銀的掌控。
身體則如同一段朽木,徑直朝後橫飛而出。
「田貴銀不能死!」
拍賣公會的聞執事,一拳轟飛肖占豪,並將田貴銀抓住。
一把搭住田貴銀的手腕,聞執事將王者之氣輸入田貴銀體內,又拿出一堆玉牌碎片,在田貴銀面前搖晃著。
「你是……聞執事?」肖占豪驚叫中,帶著一絲疑惑。
被聞執事情急之中,蘊含著巨大威壓的一拳擊中,猝不及防的肖占豪遭到重創。
胸口凹陷進去,可以放進一個拳頭,胸骨斷裂,體內的王者之氣急速外泄,修為似有跌落跡象。
儘管這一拳不會要了肖占豪的命,但是,聞執事的突然出現,讓肖占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不知道,拍賣公會的聞執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一出手,就對自己痛下殺手。
「果然是你!」
聞執事沒有理會肖占豪,而是通過拍賣公會秘技,確認了田貴銀的兇手身份。
「冤枉啊,我沒有殺害申特使……」
田貴銀被聞執事控制,無法掙脫,急得胡亂掙扎。
聽得聞執事的話,田貴銀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腦袋就流下來。
「哼,申特使被殺,只有幾個人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聞執事冷哼道:「你雖然毀屍滅跡,但不能去除申特使臨死前留下的微弱氣息。
他的本命玉牌碎了,我們用秘法保留了他的那一絲氣息,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
事實擺在面前,田貴銀,你有什麼話,到拍賣公會再說吧。」
聞執事輕輕一點,便將田貴銀禁錮起來,往懷裡一夾。
迴轉身來,對著逸塵說道:「多謝兄弟提醒,讓我沒有冤枉田濤,今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吩咐。」
「聞執事客氣了,只要證明田大哥清白就行,其餘的無所謂了。」
申特使一案總算有了一個結局,逸塵也為田濤感到高興。
「聞執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占豪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出言向聞執事問道。
一直懷疑田貴銀藏有秘密,卻不料居然涉及到拍賣公會的申特使,這件事情太突兀了。
「明知故問,你窩藏殺害申特使的兇手,又怕事情敗露,準備殺人滅口。」
聞執事慢悠悠的說道:「肖占豪,你也跟我走一趟吧,另外,從現在開始,取消肖家拍賣行的從業資格,待審問田貴銀之後,再考慮如何處理。」
一邊說著,聞執事還一邊偷偷的跟逸塵使眼色。
三英傭兵團和肖家的梁子已經接上了,以肖占豪的修為實力,逸塵若想勝出估計難度不小。
利用肖占豪收留田貴銀,聞執事小題大做,明顯是為逸塵消除隱患。
即便剛才那一拳,也是聞執事刻意為之,重創肖占豪,又將包庇罪安到肖占豪頭上。
就算肖占豪渾身是嘴,恐怕也很難說清,至少田貴銀不會幫助肖占豪脫罪。
如此一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肖占豪對逸塵的威脅,都會減小很多。
儘管肖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