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給陷害了?」
沈若言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方姨娘,凡事都得講究證據,你說陸安康是被人陷害,可有證據?」
方柔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聽得沈若言步步緊逼:
「是何人陷害?有何動機?這府里這麼多人,為何要專門陷害他一個小孩子?這些,你可清楚?」
「妾身不清楚。」方柔的聲音瞬間沒了底氣,甚至還有些瑟縮。
但是看了眼兒子,她又重新給了自己勇氣,依然嘴硬道:
「反正這件事,肯定不是康哥做的!」
公道自在人心,不是僅憑一張嘴,就能夠定論。
就算是沈若言,也是有理有據。
而方柔什麼都拿不出來,只是在這裡胡攪蠻纏,除了讓人更加厭惡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跟她共情。
包括陸璟。
「你不要在這裡胡鬧了,既然你說不是他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否則,不要在這裡耽誤事!」
陸璟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他有多看好陸斯年,對陸安康就有多失望。
這麼幹淨的一個好苗子,就這樣被陸安康給毀了!
饒是現在最理智的做法,是幫陸安康遮掩過去,畢竟他又成了陸璟膝下,唯一健康的兒子。
但是陸璟心裡的那口氣,卻是怎麼也出不出來!
「侯爺,你不能這樣對康哥啊」方柔流下兩行清淚,試圖喚醒陸璟對陸安康的父子之情。
但是陸璟卻是滿眼噁心,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方柔一眼——這對母子,真的令他失望透頂!
「來人,將康公子押下去,這樣歹毒的心腸,侯府是留不得了!」
沈若言一聲令下,就要讓人將陸安康帶走。
別說是方柔了,就連陸老夫人都愣了,「若言,你這是要把人帶到哪裡去啊?」
沈若言微微一笑,「既然是遠親,那麼也不好做得太過,這事就不報官府了。但是,侯府肯定是容不下這等危險人物,那就打哪來的送回哪裡去吧!」
陸安康本來就是從莊子上才接回來,若是再送回去,那他這輩子還有機會回來嗎?
況且,這樣一來,陸安康品行有虧,以後還如何繼承侯府?!
「不行!」
陸老夫人雖然心裡也生氣,但是卻還有理智,甚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已經分析出了各種利弊。
陸斯年傷了底子,以後如何,還不得而知——
哪怕陸安康真把他給殺了,也必須得保下來!
「為何不行?」沈若言冷下臉,嗤笑道:「難道在侯府,殺人不用償命,也目無王法嗎?!」
這個罪名可太大了,絕對應不得!
陸老夫人道:「他到底只是個孩子無親無故的,送他回去,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陸安康的身份,對於在場的人而言,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沈若言只覺得她們這假模假樣的架勢,甚是好笑:
「他只是個孩子,那陸斯年呢?祖母,你可別忘了,陸斯年可是侯爺的親兒子!」
「親兒子」三個字,沈若言咬得特別重!
陸安康的身份,始終是個未解之謎。陸老夫人的打算,以為沈若言看不出來?
無非便是覺得,這顆棋子廢了,於是便想將另外一顆保住,可是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況且,廢的是她手上的棋子,並不代表,別人就都沒用了
「侯爺,這件事,你如何看?」沈若言難得有如此尊重陸璟意見的時候,但是此時此刻,陸璟寧願自己當個透明人,不要來問他就好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懲罰陸安康?
可是陸安康現在是他唯一能用的兒子了,若是因此離了心,以後又該如何?
不懲罰?
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若是真的包庇,那麼恐怕雪花般多摺子就會飛向皇上的案頭,到時候,更是麻煩一大堆,得不償失!
「夫人,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