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予抬頭的第一時間開口:「程知予是嗎?我叫余景,是人力資源的。」
程知予趕忙起身,「不好意思,來了幾天了也沒跟大家好好打個招呼。」她歉意地一笑,側身透過玻璃門看到陳錦言正在寫著些什麼東西,又轉回頭來,「是找陳律師有事嗎?」
「我是來找你的。」余景踮起腳往玻璃門裡望了望,「已經是吃飯時間了,一起去吃午飯嗎?」
程知予向她擺了一個「噓」的手勢,摁了通話鍵,「陳律師,我下去吃午飯,要幫您帶一份嗎?」
「嗯,你吃什麼就幫我打包一份一樣的上來就行。」陳錦言頭都沒抬,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
程知予回了一句「好」,把該鎖的卷宗統統鎖到保險柜里,包一拎,跟余景一道走了出去。
三個小姑娘和一個年輕小伙子正七嘴八舌地在電梯間等她們,程知予一來,就被他們團團圍住,余景一一介紹過之後,程知予用心地記住每個人的名字,很快就融入進去。
女孩子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這個道理程知予一直是知道的,但是她想不通,她們究竟是從哪裡聽說了這麼多的小道消息。
僅僅一頓飯的時間,她就基本上摸清了整個律師事務所的情況,連同薄晉洲和蘇揚「相愛相殺」的關係。
打包了一份豆豉排骨飯,余景挽著程知予的胳膊走在最後面,聽著他們七七八八的議論,程知予拽了拽余景的胳膊,「他們這都是從哪兒知道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唄。」余景順嘴一答,程知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他們說什麼是他們的事,可自己卻不應該問。眼看著就要到人力資源的門口,程知予沖余景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之前在電視台的時候,程知予和馬征同是許微微的助理,她負責資料整理和端茶倒水,馬征負責接洽嘉賓和安排錄音棚。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講,畢業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完全沒經歷過什麼辦公室政治。
中午的一頓飯給她敲響了警鐘,在這樣的社會中,這個人人都是人精的事務所里,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說錯話。所以,她暗暗地下了決心:多聽多看少說話。
把飯放到陳錦言桌上的時候,陳錦言抬了抬頭,見是她,隨手把領帶鬆了松,「去幫我沖杯咖啡。」說著,把自己的杯子遞了過來。
程知予把咖啡端回來的時候,陳錦言已經吃完了。
飯吃的這麼快對胃不好,這麼想著,程知予原本已經遞出去的咖啡在空中頓了頓,飯後立刻喝咖啡對胃也不好。
陳錦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麼,倒個咖啡這麼為難?」
程知予忙把咖啡放到桌上,「不是,陳律師,沒別的事我先出去幹活了。」
「等等。」陳錦言慢條斯理地指了指沙發上的公文包,「替我把木糖醇拿出來。」
程知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在他公文包里一頓亂翻,在看到某樣東西的時候,手僵在了原地。
「找個木糖醇也這麼慢。」陳錦言嘆了一口氣,一步跨到她跟前,從她手裡奪過公文包,看著她手裡的東西,也愣了。
什麼樣的人會隨身攜帶這麼一長條的避*孕*套?程知予紅著臉把東西塞回到公文包里,清了清嗓子,「那我先出去了。」
陳錦言盯著公文包里最顯眼的東西,欲哭無淚。
又不是在國外,又不是從前那樣的生活習慣,怎麼就還改不了隨身帶著這玩意兒的習慣呢。
陳錦言深吸一口氣,望著玻璃門外的身影,身體卻突然起了反應。他焦躁地將咖啡咕咚咕咚喝下去,卻覺得心裡的那團火燒得更甚,只得打開窗戶,吹了好一陣風,這才漸漸將身體平息下來。
瑞安地產集團是業內的龍頭老大,從2010年開始著手恆大大廈的設計,2011年初正式開土動工,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恆大大廈才得以竣工。
恆大大廈位於霖海市的中心,在建成之初就已經成為了霖海市商業中心的新地標。
瑞安地產集團對這次的項目格外上心,特地指派太子爺——安霖生坐鎮,是鐵了心地要把這個項目做好。
程知予跟著陳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