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著桌子,元宏聽來,卻是和妹妹哭泣節奏一般無二。顯然元亮已經心動,只差開口了。
終於,元宏使出殺手鐧:「爹,你要是真不答應就算了,我讓元珈老老實實呆在山門,眼不見心不煩就好!」
「呸!元宏你個大壞蛋……嗚嗚嗚,我要師父,你們……爹……」
元亮瞪了他一眼,尤不解氣,起身踹了他一腳,一邊往外去看自己的心肝女兒,一邊將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文件拍在元宏胸口,罵道:「一個個都是吃裡扒外的,去去去,趕緊滾!」
……
「師父?」
陳劍洲這幾天沒見到聽月,他突然出現,似乎是在等自己。
陳劍洲好奇道:「師父,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好,何必在這裡等著。」
「無妨,無妨,我就隨便轉轉。」
陳劍洲扶聽月在路邊坐下,聽月委婉道:「劍洲,文昌聽說宋鍾出事了,最近情緒有些不穩定,我說什麼他口口稱是,可一到修行的緊要關頭,頻頻出事,這一次差一點……」
「師父,文昌師兄還好吧?」
張文昌是自己的引路人,陳劍洲擔心不已,真早出了什麼事,自己情何以堪?遂連忙又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不急,現在還昏睡著,等醒來還有一段時間。」聽月認真道:「我來找你就是想你去勸勸他,唉…我這個做師父的……真是一言難盡!」
宋鍾出事不知生死,陳劍洲死去活來有了如今的地位,卻將隨時面臨天大的拿到,自己無能為力。現在,張文昌又這個樣子,不禁悲從中來。
陳劍洲趕緊安撫,才知道師父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仙風道骨,了無牽掛。
他付出得已經夠多了:「師父,你放寬心,未來一切有我呢。」
「是師父不中用了。」
「哪裡的話,要不是您,哪有現在的我們。師父啊,切不要多想,小晴還等著給您老人家奉上喜酒呢。哈哈……怎麼,要不改天我們在一起聚聚,文昌師兄也不必再立刻修行。」
陳劍洲只能多說一些,什麼也做不了。
聽月消沉許久,見陳劍洲絮絮叨叨滿頭大汗,不禁強打起精神,可眼中還是滿是潰敗頹唐:「好好好,為師就盼這一天了。」
日落月升,兩人結伴而歸。
時隔一年再見張文昌,陳劍洲看著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中年漢子,淚眼模糊。
他一頭亂糟糟的長髮,身子已經變得瘦削,原來他說得不假,他曾經也是唇紅齒白的大好男兒。
「師兄,師兄……你還好嗎?」
朦朧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一道人影,聽不清在說什麼,可這人握著自己布滿繭子的手,竟然在輕輕顫動。
「啊……劍洲,是你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