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此謀逆之事!」
「王爺所言極是,」阿統領笑道:「這些漢人奴皮卑骨,是要好好教訓教訓。對了,風師的弟子怎麼還未回來?王爺的那些手下也不見蹤影?」
汝陽王已將路上的事同他們說了,玄冥二老等人為他拖住殺手。
這麼長時間不回返,汝陽王心中有些擔心,但面上笑道:「鹿先生與鶴先生武功高強,當是有事耽擱了,無礙的。」
風師也附和。
當時汝陽王雖然逃跑,但他對玄冥二老的武功還是很有信心的,在他看來,除了金剛門的老僧,當世便屬他們師兄弟功夫最高,又是兩人聯手,世上哪有比他們還厲害的人物。
王含章聽到這裡,雖然很想知道他們接下來談話的內容,但是營救許遠要緊,當即便閃身離去,找尋地牢所在。
同時他在心中疑惑,禁軍也擁有私設地牢的權利?
但凡監獄之類的所在,都是偏僻之處,王含章就往犄角旮旯里走。
過不多時,果然在軍營西北角看到一處重兵把守的地方,黑漆漆的大門直通往地下,想來就是那地牢了。
王含章細細觀察一番,地牢門口兩側各有八名全副武裝元兵守衛,不時還有來回巡邏的隊伍,看起來防守嚴密,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是絕不可能的。
他眉頭緊皺的思索一番,忽然一笑,自己已登臨絕巔,怎麼還這般小心翼翼?
當即看準時機,縱身而出。
地牢門口的元兵見有人過來,喝問道:「你是哪個隊長手下的人?這裡不許閒雜人等靠近,快滾。」
王含章一言不發,抬手間內力鼓盪,身子鬼魅般連閃幾下,十多個元兵哼都沒哼一下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然後王含章立刻下到地牢,一路走過,打暈其中站崗護衛的元兵,徑直就看到了許遠所在。
想是因為剛來的緣故,許遠還昏迷在大牢中,王含章也不用鑰匙,抬手一指就點破鐵鎖,閃身進去將許遠扶起。
他略一把脈,便知他是受傷後力竭,無甚大礙。便以手心貼在他後背,徐徐輸入一股溫和的內力。
瞬間,許遠悶哼一聲醒了過來,不等他問話,王含章就扶起他往外走,「聽我說,你被抓住了,我現在救你出去,快走!」
許遠聽他話語似緊急,勉強凝聚力氣,雙腿支撐著向外走去。
王含章一路走過,見此處地牢不大,犯人也只有十多個,他索性將他們的牢房全都劈開,算是給元兵製造一些混亂。
聽到「鐺」的一聲響,鐵鎖就「嘩啦啦」滑落在地,幾個犯人愣了一下,立刻扒著牢房向外看,但只能看到兩個快步走出的背影,和滿地昏迷的元兵。
犯人們大喜過望,頓時從牢中脫身,撿起元兵散落的兵器,手起刀落將倒地的元兵一個個砍死。
王含章扶著許遠走出地牢,就見四周圍了一圈元兵,幾個服飾像隊長的人一見他們,立刻拔出兵器指著他們,招呼周圍上上來將他們擒下。
看著一圈人圍上來,王含章不屑一笑,低聲讓許遠自己站好,自己就沖了上去。
以他的武功,對付這些元兵就像砍瓜切菜一般,一招一式都能給他們造成莫大的傷害,驚的元兵匆忙後退,恐懼著不敢上前。
那幾個小隊長驚恐著躲到人群中,驚呼著:「快去請祭祀大人!」
王含章翻了個白眼,抬眼提出兩顆石子,「啪啪」兩下,石子準確無誤的嵌入對方腦門正中,瞪著眼睛緩緩倒了下去。
元兵群中又是一陣驚呼,退的更遠了些。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夾雜著幾聲高呼,王含章轉身扶著許遠,縱身飛離此地。
「爺不陪你們玩了!」
他帶著一個人,輕功完全沒有影響,大鵬展翅般高飛而起,躍過眾多元兵就向外圍飛去。
不遠處一個老者踩著帳篷閃身趕到,怒喝一聲,「把人留下!」抬手間一拳轟出。
這正是風師,他正與統領、汝陽王相談甚歡,正涉及隱秘之事時,一個元兵闖入帳篷,言道有人從地牢搶人,已經殺傷了幾十個兵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