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離不開他們早年間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和天賦異稟。不然那天下江湖人都不用出門了,召集親朋故舊在家中閉門幾十年不出,出關便是絕頂高手,可真是笑話。
渡厄微驚,這一手他自嘆不如,「閣下認得貧僧?」
「知曉一二罷了。」
王含章不想在這方面多說,只轉頭一指,「你可曾發現什麼?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那賊人功力甚高,招式皆是尋常,不曾發現什麼。」渡厄如此說道。
王含章點點頭,「賊人擄了空性從哪邊離開的?」
「一路向西而行,弟子只搜到附近里許就未再探尋。」
「好,既如此,事不宜遲,咱們儘快去搜一搜吧,少林弟子遍布江湖,可不要閒著。」
王含章說完,見空聞嘴唇微動,抬手制止,「你不要說俗家弟子非少林弟子,這話可唬人的很。」
空聞聞言不再多說,同弟子和武當門人快步離去。
渡厄則與王含章留了下來,剛來就發號施令,他也不是沒脾氣的,自是有心領教一番。
王含章自無不可。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白馬村外正是一場別離。
張清河(張父)指著兒子狠狠道:「你媳婦有著身孕,一路可千萬小心,要是我孫子有一點不好,我先剝了你的皮。」
「是是是,爹放心,我一定把素素照顧好,保管不出一點意外。」張汶一連串點頭哈腰,無有不應的。
旁邊的殷野王目光划過二人,悄悄翻了個白眼,這老頭,話說給我聽呢。
這幾年,許佳的孩子都會跑了,張汶、殷素素才終於懷孕,給天鷹教報喜後,殷老夫人思念女兒心切,便讓殷野王來接妹妹回家小住幾日,等殷素素懷胎三月,胎相穩固後,這便請他們回家探親。
張清河雖百般不願,但也不好硬攔,便將對殷野王的不滿發落在張汶身上。
張汶兩頭為難,只得應著。
好容易囑咐完,殷素素又一番拜別,三人便乘著馬車離去。
張清河回到家中,悻悻的抽完一袋煙,思來想去的不安穩,孫子若有損傷可怎麼是好,索性起身收拾了行禮,要跟著他們一同去江南。
如今已不大管鐵匠活,張清河簡單收拾,將包袱一背,大門落鎖,瀟灑離去。
走之前來到許家,走近就看到一個半大小子在門口「嗬嗬」的練著拳。
「小昊子,你爹娘可在家?」
「張爺爺。」
許昊停了功夫,快走兩步迎上去,「爹娘都在家,您有事嗎?」
「有事,你小子功夫不錯啊,拳頭打的越來越好了。」張清河拍拍他頭,誇讚兩句。
「嘿嘿,」許昊摸摸頭,不好意思笑了,他見張清河背著包袱,便問道:「張爺爺要出遠門?」
張清河正要搭話,忽的轉過身去,看向來村裡的大路。
他這動作唬了許昊一跳,忙也向那看去。
遠遠的就見一紅衣人徒步而來,初時尚遠,片刻間卻已到了村口,如同縮地成寸的神通一般,極為駭人。
張清河緊緊盯著來人,「嘿」的一聲,伸手將許昊往門裡一推,平靜道:「回家去,不要出來。」
許昊身子不受控制的進了家門,小臉上滿是驚慌,奪步跑向後院。
張清河將包袱一扔,向前一步站定,「大師從何而來,往何處去?」
那人在十丈外停住,他頭頂湛亮,一身大紅袈裟,像個僧人。
他低著頭,隱約可見其頜下一圈茂密的絡腮鬍,整張臉仿佛埋進陰影之中,映襯著如火般的袈裟,顯的格外陰鬱。
僧人平靜開口:「許月娘何在?」
「誰找我?」
清亮的聲音傳出,許遠、許月娘夫妻一步跨出大門,手持利劍,寒光閃動,一左一右的將張清河護在身後。
僧人抬頭,平平無奇一張臉,將許月娘上下打量一番,略略點頭,「你生子了……尚可,尚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