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地挑起眉。
徐西臨拽過竇尋,蜻蜓點水地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一觸即放:「行了吧?走。」
竇尋:「……」
他保持著面無表情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四肢都僵硬了,一手拎的書包差點掉在地上。
「慢著!」吳濤對徐西臨的偏袒不滿到了極點,「法式呢?四十秒呢?老徐你別他娘的裝純行嗎,在網吧看片的時候就你純潔地蒙著眼嗎?」
有個女生竊竊地笑:「哦?看片?」
很快被注意到氣氛不對的同學拉了一把。
吳濤囂張地拿著麥克風大聲說:「誰給我塊表?」
老成本來想摘下手錶遞過去,被余依然悄悄按住了。
竇尋根本沒聽見別人說什麼,他還沒從剛才的冰凍狀態中回過神來。
徐西臨忽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竇尋的眼珠輕輕地動了一下,隨後他腦子裡「嗡」一聲,眼睛瞬間睜大了三圈,嘴裡送進了一個溫熱而柔軟的東西,嚇得他一動不敢動,一股冰紅茶的味道逐漸瀰漫開,自口至鼻,讓他的嗅覺和味覺串通一氣地短了路。
徐西臨什麼時候從他手裡拽走的書包,什麼時候拉著他離開的包房,什麼時候坐上的出租車,什麼時候到的家,竇尋一概是印象模糊的。
直到半夜三更,他已經安全到家躺回了床上,竇尋突然詐屍一樣地爬了起來,鑽到廚房,扒開冰箱,拎出一瓶冰紅茶喝了。
冒著白霜的飲料從喉嚨冰到了胃裡,除了涼,什麼味都喝不出來。
竇尋打了個寒噤,砸吧了一下嘴,心想:「我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