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在這,她會怎麼說?」
然而徐進已經再也不可能教他了。
男的和男的是不可能的?因為法律規定了,男的只能和女的結婚——廢話,這他媽誰不知道。
說不定都是你的錯覺,你朋友太少了,感情分配有點過線——這是找抽呢。
我不接受,你死心吧——這……這是竇尋的說話方式。
徐西臨永遠也不會在別人傷心的時候踹門進去大放厥詞,他處事的原則永遠是在不傷人心、不傷情分的情況下,儘可能求同存異,大事化小,以後大家還能一起玩。
然而顯然,竇尋恰恰相反,他從來不跟別人「求同存異」。
竇尋的原則也很簡單:要麼聽我的,要麼滾。
徐西臨沉默的時間太長,以至於竇尋居然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了。
竇尋在沒開燈的屋裡端詳著徐西臨的臉,看了一會,心裡的暴躁奇蹟般地減少了一點,只是委屈依然在。竇尋就從兜里摸出煙盒,粗魯地叼出一根,把書桌上一個筆筒里的東西都倒在桌子上,拉過來當菸灰缸用。
一個陌生的念頭突然從竇尋的心尖流過,他想:「我是不是讓他為難了?」
「算了,」竇尋在一片煙霧繚繞中擺擺手,落寞地對徐西臨說,「對不起,我以後沒事不來礙你的眼了。祝小程跟竇俊梁現在都挺好的,你也……」
徐西臨心裡一緊,脫口打斷他:「我怎麼就跟他們倆一樣了?我說什麼了嗎?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走極端!」
竇尋漠然地看著他。
徐西臨愁壞了,目光一掃竇尋的煙盒,伸手:「給我一根。」
竇尋遲疑了一下,單手晃了晃煙盒,搖晃出一根遞給他,徐西臨捏著那根煙,拿打火機從頭比劃到尾,終於還是沒有下嘴,重重地放在一邊,他內心很滄桑地開了口:「你沒有和女孩談過正常的戀愛,怎麼能確定自己要走這條路呢,你不覺得自己太草率了嗎?」
竇尋尖銳地說:「我需要找個女的談個戀愛,然後再甩了她才能證明我喜歡你?」
徐西臨:「……」
竇尋煩躁地往椅子背上一靠,感覺徐西臨再把這些毫無邏輯的蠢話說幾遍,說不定自己就真的能移情別戀了。
徐西臨疲憊地說:「你到底是真不懂事還是怎樣,你有沒有考慮過現實問題?你父母怎麼想……」
竇尋嗤笑一聲。
徐西臨:「……行,不管他們——姥姥知道了會怎麼想?對你寄予厚望的老師,你現在的同學,未來的同事,他們怎麼看你?你不可能一輩子當大仙不跟別人打交道吧?」
單看表面,竇尋是個無可挑剔的「別人家的孩子」,符合社會對他這個年齡段的人的所有期望,優秀到了優異的程度,倘若他自己不作死捅婁子,再能收斂一下他那時而冒出來的離經叛道……涉及前途,將來竇俊梁他們不可能真的完全不管他。
天分、才華與家世,他一樣都不缺,他這輩子註定比別人一帆風順,一眼能看到遙遠的終點。
徐西臨嘆了口氣:「這不是開玩笑的,別任性。」
竇尋聽他三紙無驢地扯了一堆靠邊的淡,始終沒有點到主題,就不耐煩了:「這都是後話,我就問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徐西臨發現自己跟他沒法交流,也火了,語氣不由自主地重起來,「我現在怎麼想的重要嗎,你考慮什麼事就只看眼皮底下不看後果嗎?那你怎麼不去殺人,怎麼不去吸毒?那他媽才痛快呢!你……」
竇尋猝不及防地一躍而起,居高臨下地把徐西臨壓在了藤椅上,現場給徐西臨表演了什麼叫「一時痛快」——他堵住了徐西臨的嘴。
上一次在ktv,是被逼無奈的無聊遊戲,一個心裡琢磨著怎麼跟吳濤劃清界限,一個根本神魂不在家。
這一回則全然是強吻了。
竇尋手掌卡住他的脖子,拇指掰著他的下巴,手勁大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橫衝直撞,沒有一點「正常邦交」的意思,完全是侵略行徑。
徐西臨吃了好大一驚,不知是氣的還是怎樣,一股說不出的戰慄感從後脊一路衝到了頭頂,他一時忘了把竇尋推開,直到竇尋沒輕沒重地用虎牙咬破了他的嘴唇。
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