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滿血復活得也快,覺得他這樣怪好玩的,突然伸手一戳竇尋鼓起來的臉……這麼多年來,他跟豆豆狗勢如水火,很可能就是因為狗太賤、人太欠。
竇尋反應也快,一把按住他那隻作怪的爪子。
他手心在暖氣屋裡捂了一宿,滾燙滾燙的,嘴裡的雞蛋還沒咽下去,開不了口,就保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抓著徐西臨的手不放。
徐西臨:「哈哈哈我錯了。」
他邊說,邊要往回縮手,竇尋卻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攥得死緊,徐西臨抽了兩下沒抽回來,那體溫卻仿佛傳染一樣,在燈光昏暗的小廚房裡奔騰不息地撲面而來,徐西臨笑不出了,察覺到這種難以言喻地曖昧。
好在竇尋很快回過神來,觸電似的鬆了手,他沒敢看徐西臨的臉,叼了一塊麵包,頭也不回地逃走了:「我趕車。」
徐西臨在他身後囑咐:「晚上別回來了,你那住宿費打水漂的嗎?」
竇尋沒吭聲,拎起包出門了——這天晚上下了一場罕見的初冬大雪,竇尋照樣風雨無阻地趕了回來。
他實在是軸,認準的事,撞南牆也不回頭。
在徐西臨還在狂奔著追趕進度時,期末考試已經不留情面地如期而至。
期中徐西臨排第四,期末一下落到了二十三——年級排名更不用說,基本已在千里之外。
這個結果對於七里香來說,可謂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她拿著成績單在辦公室里長吁短嘆了半天,把任課老師門挨個約談了一個遍,發愁得要命,恨不能半夜三更給徐進托個夢,好好告上一狀。
徐西臨沒有跟外人透露過鄭碩的存在,他老外婆那麼大年紀,七里香也不好把她勞動到學校里來,老師思前想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踩著高跟鞋飛回班裡,去約見徐西臨本人。
六中的學生到了高三,基本也就沒什麼*可言了。
每次考完試,全班的成績單和排名都會第一時間貼在前邊,榮譽榜與恥辱柱一目了然。有時候老師生怕有人看不見,還會親自念一遍。
老成還沒來得及哀嘆寒假只有十三天,一不小心瞥見了徐西臨的排名,他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連忙使勁揉了揉眼。
忽然,他被人輕輕地撞了一下,老成一低頭,就見羅冰急匆匆地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羅冰三步並兩步跑到徐西臨面前,她臉皮從來都很薄,跟別的男生尚且難以侃侃而談,一見徐西臨抬頭,自己的臉先紅了。
徐西臨從半死不活的狀態里恢復過來以後,就慢慢找回了原來那種對誰都好的態度,他十分溫和地沖她一笑:「班長有事?」
羅冰偷看了他一眼,暗自鼓足了勇氣,可是她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開口,煞風景的就來了。
七里香敲了敲後門的窗戶:「徐西臨,跟我來一趟。」
徐西臨知道七里香不會放過他的,早有心理準備,跟羅冰點點頭:「我受審去了,拜拜,假期快樂。」
說完,他一溜煙跑了。剩下羅冰獨自站在那,神色起伏不定好久,終於還是心事重重地走開了。
她很想找機會跟徐西臨說幾句話,整整一個學期,她偷偷為他哭過好幾次,給徐西臨寫過七八封信,怕他粗心不知道是誰寫的,有時候還會特意暗示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從來沒有收到過回信。
如果僅僅是不回信也就算了,羅冰差不多也死心了。
可問題是,每次她寫完信,一周之後,總能從信箱裡收到一個同樣只貼了郵票沒有郵戳的小包裹,裡面裝著各種小禮物,有時候是一袋糖,有時候是一根筆,甚至有一段時間她懶得用草稿紙,把演算寫在了廢卷子的背面,然後那個禮拜她收到了一整卷「b5」白紙。
羅冰一直想問清楚徐西臨是什麼意思,可是他總是匆匆來去,一直沒給她這個機會。
她來而復返,蔡敬從頭到尾都在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連聲招呼都沒打,冷淡得不行。
直到她已經跑遠了,蔡敬才克制地抬頭看了一眼羅冰包得像個球一樣的背影。
班裡的同學很快走光了,蔡敬從自己的書桌里摸出一個信封,這回,羅冰把信紙折成了心形,裡面是她熟悉的清秀字跡,筆芯帶香味——蔡敬知道她用的
第25章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