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他的腦袋把他強行掰了回來,沖蔡敬揮揮手,示意他過一陣子還來。
時過境遷,再有一次,你還會不會拔/出那把刀?
這種問題就跟「重來一次,你還會不會喜歡某個人」一樣,都沒意義。
從蔡敬那離開以後,老成鄭重其事地對徐西臨說:「我想把烤串店開起來了,你幫幫我行嗎?」
開烤串店並不容易,主要阻力來自老成家裡。
當年老成雖然錯過了第一志願,但大小也上了個重本,畢業以後應他父母的要求,懸樑刺股好幾個月,考上了一個公務員,這會剛入職小半年,據說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他家三姑六婆手裡的「壓軸貨」,遇上等閒姑娘都不捨得給介紹,非得條件特別好的才能見一見這位「鎮店之寶」。
眼下,鎮店之寶居然要辭了公家飯,去當買買提,等於從「壓軸貨」自貶成「處理貨」,他們家四舅三娘二大爺等一乾親朋集體炸了鍋,自此對老成和他未來的烤串店展開了孜孜不倦的迫害。
烤串店的前期工作,老成專注對付家裡的封建殘餘,而店面選址、租金砍價、拿執照、裝門面等等一大堆瑣事,都是徐西臨用業餘時間幫他跑的。
工作以後,雖然偶爾加班,但徐西臨的生活還是安逸了不少。
比起他大學時代的兵荒馬亂,工作幾乎就跟養老一樣,他一天到晚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干,業餘愛好就是回家給外婆做飯,做得越來越像樣,淮揚菜、魯菜、官府菜都會一點,基本具備了撐起一桌台面的能耐。
為了烤串店忙起來,剛開始他還挺有些不習慣。
不過徐西臨可能骨子裡有點「無事忙」的因子,很快找到了狀態。
創業的瑣碎事,他是一回生二回熟,手續跑得有條不紊,三個月以後,他們倆聯手對付了內憂外患,硬把烤串店開起來了。
開業第一天,宋連元就帶著一大幫小弟過來捧場,把小店擠了個滿滿當當,一幫漢子一邊吃串一邊看國足,鬧騰到了半夜三更。徐西臨覺得那天氣氛太好,得到了一點靈感,乾脆拿球迷烤串店當了噱頭,在小店窗戶上行掛滿了球隊標誌,一有重要比賽,就發起「一起看球」的活動,把姥爺烤串店包裝成了一家球迷俱樂部。
俱樂部果然是棵搖錢樹,烤串店年底分紅,老成家裡的「九九八十一難」們在人民幣光芒照耀下,熄火了一大半。
小店走上正軌以後,徐西臨就丟給老成,甩手不管了,成了個安靜拿分紅的股東,不過經此一役,他有點安不下心在平庸的工作崗位里慢慢沉淪了。
他這份「穩當」的工作,一年到頭零碎收入加在一起,也就勉強夠他們家交物業水電費的。
不過這一回,徐西臨沒急著辭職下海,他已經吃夠了「準備不周」和「衝動決定」的苦頭。他一邊做著本職工作,把自己每天想辭職的*牢牢壓制住,一邊從業餘時間慢慢幫人做商業企劃開始有意識地積累經驗與人脈。
沒有聲張也沒有顯擺,全部是默默思考和鋪墊,攢夠了經驗值再有條不紊地進行下一階段。
不料世事無常,還沒等他穩妥完,「姥爺」烤串店就過了它短暫的輝煌期。
自從「姥爺」烤串紅了以後,方圓一公里內接連開了好幾家名目不同的「俱樂部」,不可避免地分走了客流的同時,每個月上漲的租金也成了個問題。
那時候正好是房地產熱,市區的房價一日千里,臨街小店面個個成了香餑餑中的香餑餑,房東被漲價沖昏了頭,一天到晚跑來漲房租,經營成本直線上升。
而老成以其吃貨小青年的執拗,一點也不肯在質量上妥協,堅持要用最好的肉和最好的香料,周圍的街坊鄰居卻吃不出什麼質量不質量,最多夸一句「你家的好吃」,然後翻臉無情地投入更便宜的懷抱。
幾個月下來,烤串店成功扭盈為虧。
就這麼堅持到了年底,終於還是難以為繼,慘澹經營的烤串店關了門。
老成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失敗的痛苦,在月半彎喝了個酩酊大醉,哭得直抽抽,拽著徐西臨的袖子:「我大學四年,除了打遊戲之外就沒有成就,連個戀愛也沒談過,直接被趕進相親市場……現在都開始給我介紹二婚的了……我、我對得起我這幾年青春嗎?我的青
第53章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