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現在要把他調到身邊留用,等於是將他曝光了,沒辦法,他現在要和公孫布那邊保持聯繫……
夜深沉,靜闌,偶有狗吠聲。
金王府,齊皇長子昊啟的府邸。
王府門前燈籠高掛,卻有人從側門摸黑進入。
一精瘦漢子入得深深庭院,直入內庭,卻被一守在內宅候命的太監給攔下了。
「魏除先生,不是我不給您通報,王爺歇下還不到一個時辰,現在打擾真的不合適,您若是沒什麼急事,等早上王爺起了再說吧。」候命太監在那連連拱手,請不要為難。
被稱為魏除的精瘦漢子摸了摸頜下的稀疏山羊鬍須,沉聲道:「我這個時候找王爺自然是有要事,立刻去通報,耽誤了要事,你吃罪不起。」
候命太監為難道:「我能不能問問什麼事,我也好向王爺回話不是?」
「不該問的別問,你報不報?你不報我走了,回頭王爺問罪全由你擔著!」魏除說罷扭頭就走。
「魏先生留步!」候命太監趕緊喊住他,唉聲嘆氣道:「我報還不行嗎?大不了我回頭又挨一頓批,您稍等。」揮手示意一旁的人先盯住了魏除,自己轉身快步而去。
魏除在內宅外徘徊,不時仰望夜空星辰,等候著。
他是金王府養的修士。
雖然皇室的主要保護者是大丘門、玄兵宗和天火教,可對金王來說,那都是站在父皇那邊的人,有些事情是不好讓三派知道的,私底下養上一些為自己效命、辦點私事的修士免不了。
等了那麼一陣後,候命太監小跑而來,「魏先生,王爺有請。」
內宅廳堂內的燈火已經亮起,昊啟披頭散髮,隨便披了件袍子,坐那打著哈欠,沒休息好,一臉疲憊神色。
魏除入內,見狀拱手道:「見過王爺,深更半夜,打擾了王爺休息,實在是罪過。」
昊啟雙手搓了把臉,擺手道:「無妨,魏先生這個時候急著見本王,肯定是有要事,說吧!」
魏除看了看左右。
昊啟會意,端了茶水灌了口提神,旋即對左右的奴僕丫鬟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左右下人全部離開了。
此時魏除方上前低聲道:「王爺,牛有道那邊有消息。」
昊啟似乎瞬間清醒了不少,沉聲道:「步尋去那邊的意圖探明了?」
皇宮大內,對有些人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對有些人來說,也是最複雜的地方。
天下利益的交織要地,代表和處理著各方利益關係,但凡利益交織的地方,定然是情況複雜的地方,不知多少眼睛明里暗裡盯著。
步尋雖是悄然出宮,但是瞞不過這位的眼睛。
對於牛有道,他還不會放在眼裡,他真正關注的是步尋,這位大內總管對太子之位的影響頗大,而在某種程度上,步尋的行為往往代表著皇帝的意圖,想爭大位摸不清皇帝的意圖那就太危險了。
所以步尋的不尋常舉動,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早已讓人想辦法打探。
魏除搖頭:「不是步尋,是玉王府的人去了牛有道那邊,王爺猜是誰?」
昊啟頓時警覺道:「誰?總不會是老二親自過去了吧?」
魏除:「不是玉王,但也差不多,是玉王妃,在牛有道那邊呆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離開。」
昊啟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驚疑不定道:「她一個女人,堂堂王妃,大晚上跑去見牛有道是什麼意思?」
魏除:「王爺,真正的關鍵是,護送玉王妃前往的人正是白日裡護送步尋去的人。」
昊啟一驚,猛然止步回頭,目光閃爍不定地盯著他,沉聲道:「這肯定是父皇的意思!父皇要幹什麼?」
魏除沒吭聲,他不清楚,不好亂說,不過他能理解這位的心情,一定是挺受刺激的。
平常皇帝有什麼事的話,兄弟兩個都是搶著去做的,搶著去表現,再苦再累也甘之若飴,只為把事辦漂亮,搏個皇帝的欣賞。皇帝若是把事給了這個沒給另一個去辦,後者心裡必然不是滋味。
一些明擺著,能讓人心裡有
第三一九章 受刺激